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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全身用熔浆组成,不断地淌着熔浆的小人,看高度和两三年岁小孩差不多大,一个疑似脑袋的头部,圆滚滚的身材,没有细分出指头的手脚。

它一边笨拙地摇摇晃晃地走着,身上熔浆一边淌,把地上的草皮祸害得不成样,泥土都被融化了。

走着走着,这个小人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在熔浆快要流淌完的时候,它才哼哧哼哧地滚进熔浆池恢复。

过了一会儿,一只大触手又从翻滚不息的熔浆池里伸出来,伸到地面上,最顶上一截断开,掉到地上,慢吞吞地自己捏成一个小人,又开始了歪歪斜斜的走路。

可以说非常顽强努力了。

突然,小人抬头看向天空,有什么东西来了,是那艘熟悉的飞船,它慌慌张张地跳进熔浆池,噗通一声响,熔浆四溅。

过了片刻,飞船越来越近,三猫两人从飞船里跳了下来。

谨初其实完全可以自己跳下来,几千米的高度跟玩似的。但这是果果头一回自己跳,他迟迟疑疑,突然脑袋“叮咚”一响,把脑袋上那些枝条抽长,然后转得跟那种古老的电风扇扇叶一样,就这么慢悠悠地把自己当成竹蜻蜓放了下来。

谨初目光复杂地看着儿子,真不知道这小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不过这个办法还是挺有创意,还是表扬吧。

果果还能控制方向飘去熔浆池,远远就喊:“小熔熔我来啦!”

然而落地之后,他有些傻眼,谨初紧随其后:“嗯?这地上怎么弄成这样?”

熔浆池边的地面坑坑洼洼满目疮痍,还有几窝滋滋冒着热气的熔浆,简直像大战之后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