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虽然吃东西时候只是普通地低着头，但「六眼」三百六十度视觉穿透了混凝土，可以直接看到上面咒力碰撞。

月津见则控制着鸟不要飞太近免得被殃及池鱼，不过注意力有些分散，旁边香甜奶油味对他来说太吸引人了……他本来不想给五条悟眼神，免得对方不知道又要说什么怪话，但现在却控制不住自己视线落在甜点包装袋上，用力看了几眼，记住店铺名字。

“想吃？”五条悟注意到了月津见眼神，得意洋洋地在他面前又咬了一口，含混地说，“任务结束回去时候你可以去排队买。”

月津见冴久：“…………”

虽然他没有真期待什么，但正常人问完这句话，一般不是都会说分一点给别人尝尝吗……

“之前还说你女友介意也可以解除协议……现在想想，搞不好高层那些老头子都死了，你也找不到女友吧。”月津见忍不住吐槽。

本来月津见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五条悟反倒意外地正经回应。

“死一批还会再出现一批，只要想法不变，上面坐人是谁都是一样。”

不过他也就正经了这么一下，不等月津见发表感想，紧接着就恢复了常态：“而且我不是都有你这个男友了吗，再找女友话那些老头子肯定要啰嗦啦——”

月津见皱眉思考，想起来一件事：“姑且问一句，你为什么会在高专当老师？”

“为了培养不会成为烂橘子人啊。”五条悟爽快地回答。

“……原来如此。”

其实五条悟说很对，就算现在这批人都死了，也无法保证新上去人不会继续针对他，思想改变更重要。

难怪五条悟明明能把人杀光却还在这里当老师，原来是自愿啊，他之前还以为是高层压榨手段，还奇怪五条悟累成那样怎么不反抗……

就是效率太低了，等五条悟培养人上去，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每一届就几个学生，他教个十年也才那么多，这其中能理解并支持五条悟又占多少？这其中能活到上面人退位、他们这代人上去又能有几个？

果然还是应该双管齐下，双手抓，两手都要硬。

上面那一群人中，只有个别是经常挑事，剩下都是符合利益就赞同推动，杀鸡儆猴话能也许会引起过激反应，但更大可能会安静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出现新搞事人。

他已经听了一下午老头子闲聊了……这些人聚一起也不是每次都是开会、决定什么重要事项，不过闲聊也是能听出很多问题，而且闲聊时候，也不会用上保密手段，更方便他控制老鼠和蛇到处乱逛。

目前他掌握了不少情报，最起码也认了个脸熟，在路上遇到了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如果机会合适，说不定还能趁机做点什么。

可惜今天是不行了，月津见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知情报，发现暂时没办法利用，倒是晚上跟着他们回家也许能多知道一些……

不过偷偷下个不痛不痒黑手，勉强出一口恶气还是没问题。

月津见心思活络了起来。

“真希下来了。”五条悟正好已经把大福吃完了，拍拍手上沾到粉，从桌子上直起身，“走吧……话说这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月津见心不在焉地回答：“删除他们记忆，然后让他们去警局自首？”

“记忆不会明天就恢复吗？”五条悟好奇地问。

“完成状态事不会发生改变……你昨天那是持续性状态所以会恢复，不过这也只是目前摸索出来规律，还需要经过大量实验才能确认，反正相信直觉就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