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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星 陈隐 1088 字 2022-10-21

“有我在,不会摔的。”瞿铮远掌心向上,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谢衍伸手握了上去。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算是他们第一次牵手,瞿铮远的手掌比他大了一圈,握起来温暖而又力度。

很神奇,明明吃的东西一样,室内的温度也一样,但瞿铮远皮肤的温度总要比他高出许多。

谢衍的右手死死地握住栏杆,跟个九十岁老太太似的,双腿弯曲,弓腰驼背,一寸一寸地向前挪。

瞿铮远乐得眉眼弯弯,指尖在空中勾了两下:“那只手也给我。”

“会摔的。”谢衍说话时还心惊胆战地盯着自己的鞋面,他总有一种下一秒就要摔个狗啃屎的预感。

“给你男朋友一点信心啊!”

瞿铮远面不改色地说:“你知道吗,花滑的运动员手册上列明了很重要的一点,每当我们与初学者一起滑冰时,哪怕摔倒也要第一时间躺在下边保护好那位初学者,不让他因为受伤而对滑冰失去热情与信心,这是我们每个花滑运动员的使命。”

谢衍一字一句地听完,惊讶又感动,狠了狠心,把右手也交出去:“那运动员好惨啊,如果初学者的体型与吨位都比较庞大呢?”

“这个……”瞿铮远面露难色,“我也不知道,刚才那些都是我瞎扯的。”

“靠!”谢衍下意识地想抬脚踹他,但想想此时处境,又面目狰狞地缩了回去。

他们面对面站立,相聚一条手臂的距离,手掌紧紧相握,瞿铮远轻轻地向后滑动,步伐稳健均匀又漂亮。

滑冰是他小学时就学会的,中学时代表学校去省队参加比赛拿过一等奖,他的四肢协调性不错,但因为身高的关系,肌肉的延展性与柔韧性相对减弱,很多高难度动作都无法完成。

再加上学业紧张,教练和他家长商量过后,都不建议他继续练下去。

不过花滑仍然是他练的最久也是最擅长的一项运动。

最初,谢衍像是一只刚被捡回家的小奶狗,一直蹲在地上不肯起来,弱小无助可怜,动一下就吓得吱哇乱叫瞎扑腾,引来无数目光与欢笑声。

渐渐地,在瞿铮远的保护下,他试着站立起来,虽然膝盖抖得厉害,但勉强能划拉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