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明天晚上家再摆一桌,让大伙都来吃饭。你在营的好兄弟也来,回来这么多天,早该请这一顿。”沈书同纪逐鸢商量,索性让陆霖和蒋寸八也都来。
“晚上还会认识不少人,也请?”
“都请,朋友多多益善。有个人你要亲自去请,就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应天。”
纪逐鸢先是皱眉,很快就知道沈书说的是谁了,点头道:“那我先去同他们说会话,待会一块过去?”
“我也去?”沈书想了想,说,“行,我换身衣服,你赶紧来。”
兄弟俩赶在去朱文忠家吃饭前,到了陈兆先的家,沈书还是第一次来,不想他住在一条偏僻的巷子,寻常的一个小院,门上没有匾额,左右也不贴对联,要不是纪逐鸢来过,沈书还以为没人住。
“怎么这会儿过来?”陈兆先披着一件大袖长袍,披散头发,显然是睡觉被人叫醒的。
纪逐鸢将一口箱子放在桌上。
“什么?”陈兆先手指抚过箱子表面,眼睛在兄弟二人脸上逡巡一转,看着沈书问。
“人情。”沈书正色道。
陈兆先拇指按在嘴角的胡子上,收起疑惑,箱子没有上锁,他以手指抵住箱盖,轻轻推开些许。
烛光照在宝石和珍珠上,陈兆先从中取出一只金盏,拿在手上把玩,把箱子重新盖上,推回到纪逐鸢的面前。
“你就值这么多。”陈兆先说,“我这家一个女人也没有,这箱子东西拿着也是蒙尘。拿回去哄媳妇,少在我这浪费。”
纪逐鸢:“我家也没有女人。”
陈兆先一拍脑门,手指虚点纪逐鸢的脸,嘲道:“陆霖不是要把妹妹许给你?好好一门亲,自己弄吹了。”
当日逃出应天,陆玉婵没少出力,陈兆先管着朱元璋的亲卫,朱元璋在国公府过年,一来二去,陈兆先也听说了些事。后来陆玉婵常去见马秀英,陈兆先大概也猜到,这兄弟俩是要回来的。
“想不到你俩去了这么久,还立下大功,杨宪可不敢碰你们了。”陈兆先话锋一转,“不过,不是因为惹不起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