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

是晋江听了就会锁我第三次的内容,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描述出来。

姜瑜看了看周围,觉得不能叫顾远之在东暖阁这么缠着自己。他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裹住顾远之,将人就这样打横抱起,快步走向自己休息的的地儿。

将人放到龙床上的时候,顾远之还在折腾着想抓住姜瑜的手,叫对方不要离开自己视线范围。

好在姜瑜定力还算好,也明白对方是中招了,更是没有跟他打架的意思。

姜瑜只是叫郭宇去请太医,自己则是爬上床去制住顾远之,叫他没有办法乱动。

“别动。”姜瑜深吸一口气,将打算起身抓住自己的顾远之按了回去。

顾远之则是锲而不舍,非常有毅力,被按回去一次就爬起来第二次。

直到太医过来,顾远之还在尝试将姜瑜按在床上自己趴上去睡觉。

太医瞧了整个人都愣住了,没想到顾远之竟然是主动的那个。

原以为以顾督公那性子,该是被皇上强迫,或是被皇上狠狠欺负的那种类型。

没想到竟然是主动拿皇上当床的类型。

但看样子皇上似乎不大愿意。

“你瞧瞧他是不是被下了药。”姜瑜按住顾远之,死死抱住他不叫他乱动,对太医说了这话。

太医一听,连忙伸出手为他把脉,手一搭上去便是眉头一皱。

又过一会,却是想检查一下顾远之的身体。

这检查身体的事情,姜瑜自然是不同意的。

太医死板,说一定得检查身体才知道。

这可把姜瑜气的不行。

好在太医后来被郭宇一提醒,退了一步,稍微描述了一下蛊虫在体内的模样,叫姜瑜自己瞧瞧。

姜瑜占有欲极强,不想叫外人看见顾远之,自然是叫太医和郭宇都出去的。

屋子里只剩下姜瑜和顾远之二人,姜瑜如太医所说的脱下顾远之的衣服检查身体状况。

而顾远之正是热得难受的时候,自然没有什么力气反抗。

姜瑜也因此松了口气,在上半身四处查看的时候也没发现,最后还是在尾椎骨处发现的一块不寻常的地方。

与太医描述的极其相似,那点颜色不同的地方还会动。

姜瑜试探着伸出手按了一下那个点,没想顾远之反应大得不行,直接整个人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动都动不得不说,还惊呼了一声。

这样的惊呼叫姜瑜神色一变,继而又是脸色一沉。

他想起今日顾远之说的北国人,北国刚好也有擅长蛊毒的人,莫非这蛊虫就是那北国人下在顾远之身上的?

姜瑜眉头一皱,神色愈发阴沉。

而顾远之仿佛瞧不见姜瑜神色一般,还在想方设法分散姜瑜的注意力,叫本就心烦意乱的姜瑜打了一下屁股。

顾远之成年之后何曾被人打过屁股,更何况是在这个书中世界。

一下被打回了神,但他还没清醒过来呢,便感觉到那最高温的地方突然挪了位。

姜瑜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蛊虫所在之处,自然也是看到了那蛊虫的游动变化。

念在这蛊虫不拿出来不行的份上,姜瑜将太医叫了进来,让太医想办法把蛊虫取出来。

太医一进来便观察蛊虫,发现那蛊虫十分狡猾,人要是碰它,它还会躲。

而且,这样的蛊虫没有特殊的办法,几乎是没有办法拿出来。

“按理说还有母蛊,但母蛊明显是不在附近,否则情蛊子母蛊一旦接近,子蛊会一直处于躁动状态。”太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庆幸自己从前还知道一些蛊虫的事情。

而姜瑜听了这些,脸色更为难看,只问这蛊虫是不是北国的。

太医自然是实话实说,但还是说这种蛊虫其实只要有大价钱就能买得到,都是北国贵族玩弄家中娈宠爱用的东西。

“若母蛊死了,这子蛊是不是就没用了?”姜瑜问。

“不是,子蛊的躁动会变得更加密集,且难以预料,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变成十分难以启齿的模样。”太医不是阿尔斯兰那种人,自然说不出那般污言秽语,只是委婉地提醒姜瑜,不能毁掉母蛊,只能想办法将子蛊引出来。

“朕没有母蛊,也不知道母蛊死了没有。但无论母蛊有没有,你都得想办法先将他身上的子蛊压制下来。”姜瑜紧锁着眉吩咐了这话。

太医并非精通此道之人,但姜瑜有吩咐,他也只能照办。

好在太医的医术十分高明,竟是真的想出了办法压制住躁动的子蛊,叫顾远之恢复了正常。

只是恢复正常之后的顾远之浑身仿佛泡了水一般,胸膛起伏不定,只觉得身体不太舒服。

“这情蛊会叫人不顾廉耻地向心爱之人求欢,若没有心爱之人,便是向每个人求欢。有的人会用情蛊去试探自己喜欢的人是否喜欢自己,但是在损身|体,实际上用在心爱之人身上的北国人很少,多数还是拿来玩弄娈宠。北国人多数冷血残忍,许多人都觉得不过是个娈宠,玩废了也就玩废了。”

太医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姜瑜之后,有些担忧地看了顾远之一眼,提着药箱转身离开。

此时的顾远之累得不行,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缠着姜瑜说了许多自己不能接受的话,可他却像是已经被人按着做了十几回一般没了力气。

“远之,谁做的?”姜瑜将人抱在怀里,看着对方仍旧带着后怕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压抑自己心底怒意,问出了这话。

顾远之知道是谁,可他不确定姜瑜会不会冲动行事,他不能让姜瑜为了他冲动去做什么不该做或者说这个时间不该做的事情。

现在不是攻打北国的最好时机,最好的时机应该是阿尔斯兰决定发动政变,北国都城动荡不安的时候。

顾远之看着眼前的姜瑜,吻了吻他的唇角,说:“别去报复,现在不是时候。”

被顾远之看破自己的心思,姜瑜愣了一下,嘴唇微张,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有了姜瑜的承诺,顾远之松了口气,将阿尔斯兰这个人说与姜瑜听。

说到那天晚上阿尔斯兰说的话与做的事时,姜瑜脸色难看得不行,顾远之只能停下来亲亲对方,又想方设法哄一哄。

姜瑜看着顾远之哄自己的模样,也没再生气,只是想着该如何将阿尔斯兰这个人杀了。

他不可能忍受有人不仅觊觎他的人,还敢对他的人下手。

虽说没成功,但也在顾远之身上放了蛊虫。

还将母蛊捏死,就是想看顾远之如……那般对所有人……吗?

姜瑜嗤笑一声,心说那叫阿尔斯兰的男人就那样笃定顾远之没有喜欢的人吗。

顾远之猜中姜瑜在想什么,又是安抚对方,将自己扯的谎说了出来,叫对方在这种时候难得真心笑出声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边突然有锦衣卫来报,说是发现前国师的尸体,死法十分残忍,瞧着是北国人的手笔。

顾远之脸色一白,眉头紧锁,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害死了国师,若非他扯的那个谎,阿尔斯兰根本不会去找国师的麻烦。

顾远之抓住姜瑜的那只手骤然收紧,整个人都紧绷起来,陷入极大的痛苦当中。

察觉对方的不对之处,姜瑜有些紧张地反手抓住他的手,对他说:“远之,别怕,不是你害的。”

“可,可要不是我扯的那个谎……国师根本就不会死。”顾远之有些转不过这个弯来,他一边知道阿尔斯兰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该怪阿尔斯兰杀人,一边又觉得如果没有自己,国师应该是在云游四方。

外边的锦衣卫突然又说凶手还留下一张用血写的布条,上边写着,国师是个骗子,其实并没有神通广大。

姜瑜和顾远之二人愣了一下,没想到阿尔斯兰还会逼问出这个,不仅逼问出来,还将这事儿写在布条上留了下来。

“还说了什么?”顾远之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明眼人听见了都会猜测他刚才是与姜瑜做了那样的事。

但顾远之真的是受那蛊虫影响,方才会如此。

那锦衣卫愣了一瞬,对顾远之说:“回督公,还写了一句属下看不懂的。他说小美人等着我在北国造好金笼子,将你带过来每日解释一遍为何要骗我。”

顾远之怔愣着没开口,他知道阿尔斯兰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说不准真的会带他去看特地打的金笼子。

说起笼子,他就想起关着奴隶的那些小笼子,一时惊得浑身一颤。

寻常人尚且接受不了那般被对待,何况顾远之是个现代人。

现代人的观念里,将人关进笼子这样的事说出去不仅要被唾骂,还是要被晋江锁起来的。

顾远之朝姜瑜那边凑了凑,抬起头用那双还含着水光的眼与姜瑜对视。

没有说话,可姜瑜知道顾远之是在害怕,比平时的反应还要激烈。

与平时大不相同,叫姜瑜皱了皱眉,好不容易将人哄睡着,出去找来郭宇,想叫他去查查情蛊。

可隔天俞瑞便请来了一位新的道士,听说还通晓蛊毒之道,不但填了国师空缺,还解了姜瑜燃眉之急。

道士名叫元桓,听着很像圆环。

听到名字的时候以为长相是坑蒙拐骗那一挂,没想见面之后却发现是个清冷俊秀型。

若是从前,喜欢与美人为友的顾远之一定跟元桓交个朋友,但现在他不敢了。

原著中有点颜值的人都是小公爷袍下臣,现在有点颜值的人都是想让他跪下来哭的变态。

顾远之可不敢赌元桓不是变态,以前朱怀宁和徐烨也不是变态,如今他们也成了变态。

看着眼前的元桓,顾远之只叫对方直接将蛊虫的事情告诉自己就好了。

可没想对方看了自己许久,看得顾远之以为他要跟其他人一般突然来点晋江不允许的事情,没想对方却是说了一句让顾远之心底一凉的话。

“你不是这里的人。”

顾远之眉头一皱,眼睛一眯,整个人都严肃起来。

他明白元桓说的是什么,正是因为明白才觉得心惊。

这个人确实有本领,能看出他是穿书的道士,定然不是简单的角色。

顾远之站起身朝他走去,整个人更加严肃起来,冷声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方外之人为天道不容,日后便是没有被抹消,也会用另一种方式杀死你。”元桓的声音带着冷意,与朱怀宁的冷不同,朱怀宁的冷属于翩翩公子那种如玉的冷意,而元桓则是高山冰雪那种全然不近人的冷。

高山冰雪,那不就是高岭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