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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上有香烟味。我实在不晓得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抽了一支烟,或许是两支?他这人对烟并没有特别的嗜好,因为比起烟,酒精更能令他欢喜。

“柠檬,番石榴,哈密瓜……你尝得出来吗?”

“……你这不是在为难老子么,哪有这些味道,现在眼里,嘴里,身体里,不都是你的味道……”嘴角的疤扯起了古怪的弧度,意有所指。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我觉得甚尔的脑子在情调上几乎和黄色废料没什么区别。但偶尔,也就偶尔的时候,这种混蛋的话还是莫名地令人喜欢。

禁闭多年的身体,再一次得到了抚慰。倒也不是为亡者守身那般古板封建。而是一旦想到水乳交融的他只是在情感上无关的一员,就感到莫名的悲哀,这是哪怕身体上的欢愉都无法幸免的。

我抚摸着他嘴角上的疤,问:“这是什么时候的?”

“一定要在……在这种时候说这种扫兴的话吗……”

他的话语随着身体的起伏而断断续续。那是不堪岁月中的耻辱。

“那就不问了,你怎么看起来还有些不开心?”

明明都让他掌握主动权了,为什么脸还是臭臭的?男人的自尊心真是费解。

“你所谓的主动权就是老子在下面动???”

“不行吗?”我看着他,他那亮得惊人的双眼像就像是……仿佛受到诱惑一般的抚上他的眼睛。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像是翡翠?”

似乎是我岔开话题的速度过于惊人,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说起来,男人在做这档子事的时候,脑子确实不大聪明。

“翡翠……啊,嘶……说是翡翠倒也不是那么准确。更像是……其中的墨翠……”

我仰着头,回忆着有关翡翠的开采过程。

甚尔偶尔会捏一下我身上的痒痒肉。我瞪了他之后,他就毫无羞耻地咧着嘴笑出来,然后就更加用力了。

“翡翠的开采啊……那可是相当艰难呢。那些开采出的原石……谁知道……谁知道里面有没有翠,又有多少翠呢……”

我低下头,吻住他的眼。

“所以啊,甚尔你的眼睛,就是翡翠啊……而我,就是那采石人……”

我絮絮叨叨地说着类似自言自语的孤独,身下的甚尔缺压根就没在听我说。我掐了把他的胸,然而仅仅只是一下,身体身体上缺感受到了某种熟悉,仿佛要释放的感觉。

“等、等等——!”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叫老子怎么等啊!”

“……”

我死死地抓住他的头发,他却舔着嘴角上的疤痕笑得很欢。

“我不想怀孕。”

“嗯。”

“我还要上学。”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