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立刻扭头告状：“硝子！你之前还说是我把他气吐血的！你看他！一点都不尊师重道！要被气吐血也是我！”

夜蛾校长默不作声，心想，就算不是被你气吐血的，也是因为你手贱啊……既然危机已经解除，他还是先离开吧，校长可是很忙的，没空在这里看五条悟戏精。

家入硝子早就习惯了五条悟的幼稚表现，完全不同情，一边跟打算离开的校长点头示意，一边说道：“学生不肯叫你老师实在太正常了，不要用金钱收买，做出点老师的样子来。”

“老师的样子……”五条悟沉吟了几秒，表情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冴久，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老师我，我现在很有空哦！”

现在五条悟看上去还真挺很有老师的样子，但家入硝子刚说完那种话，就显得他现在很假，不过月津见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戏精附身，有问题就直接问了：“到底怎么使用术式？我发现要让术式反转的话，必须先搞明白术式正常运转的方向才行……”

根据五条悟的说法，他的术式发动的时候，会随机给他的眼睛赋予新的状态，但他试了半天了，还是保持着「六眼」。

五条悟：“咒术师一般不会有你这种问题，都是感觉到后就‘咻’的一下，然后‘噼啪’一下就会用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呢。”

月津见冴久：“…………”太抽象了。

见自己的新学生看过来的眼神中写满了“就这你还好意思说有问题就来问”，五条悟补充道：“你这种情况很少见，不过我也有点猜测。”

“什么猜测？”

“根据你的描述，你之所以这次连续出现「六眼」，可能是因为现在「六眼」是最适合你的眼睛，这是自杀式自救。”

月津见表示不理解：“为什么这么说？”

最适合的眼睛？自救？是最适合自杀的眼睛吧，要不是有家入硝子在，他早晚要被这双眼睛弄死。

“你之前身体越来越差不就是因为一直没去控制术式和咒力的吗？「六眼」就是最好的辅助工具。”五条悟像个正经老师一样解说，“理论上讲，你现在应该可以控制自己的咒力和术式了。”

“咒力还行，「六眼」在咒力控制上确实很好用。”

月津见刚被治疗过，正是全盛期，举起手来聚集了咒力演示了一下：“但是术式，无论怎么用咒力催动都没用，是不是方法错了？”

五条悟用手指勾起眼罩的边缘，透彻的苍天之瞳注视着月津见：“咒力流向是对的……说起来，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可能。”

“什么？”

“你的术式有冷却期。”

“…………这也能有冷却期吗？”月津见匪夷所思，“又不是游戏！”

“你的术式要是一点限制都没有，那才奇怪呢，就像「六眼」想关都关不掉一样……这样，今晚来做个实验吧？”五条悟兴致盎然地提议，“你睡前默念一千遍‘不要「六眼」’试试，看看你的意志能不能影响术式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