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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北贼,吃某一记……啊!”

擎旗力士冲近两丈,铜殳尚未击下,丈八蛇矛倏刺,噗地一下,贯穿马颈,刺入力士小腹,奋力一挑,连人带马挑翻落河。嘭地一声大响,水花溅起比桥面都高。

张飞一击之威,顿时吓住诸骑士,勒马团团打转,不敢上前。

黄射见状又惊又怒,大吼:“我江夏军无人乎?”

身后窜出两名从骑,为兄弟二人,手持斫刀,纵骑突击。兄弟二人配合默契,控马从左右两边朝张飞冲去,欲以奔马的威势把他冲翻掀倒。二骑刚冲过桥心,还没靠近,张飞大喝一声,双手横握蛇矛,虎扑而前,左右横击,拦扫马腿。

蛇矛长丈八,而桥宽不过两丈,蛇矛一横,基本上就将整个桥面拦断。两匹战马前蹄折断,掀落马上骑士。

张飞顿矛入地,抓小鸡般拎起二人,双手一碰,两颗脑袋“啵”一声爆裂,双臂一甩,将两具尸体扔下河心。水花翻卷,血浪旋涌,对岸江夏军望见,无不落胆。

身后的百卒举刃齐喝:“将军威武!威武!”

黄射牙都要咬碎了,敌军不过百人,己方数十倍于敌,却因地势狭窄,无法发挥实力。这条河当然不止一座桥,另一座桥距此十余里,绕过去并不花费多少时间。但桥的对岸却是大洪山脉,得沿山谷绕行数十里才能抵达水寨,这时间,耗费大了。

“冲!再冲!”黄射大光其火,实在无法接受二千人被一百人堵截,寸步难前的事实。

骑兵冲不过就上步卒,一次十余人,连续冲击数波,俱被张飞与手下悍卒击退。接连折了数十人,余人骇然,踟蹰不前。

黄射调集弓手近百,于河岸放箭,乱矢如雨,一时杀伤不少敌卒。不过对手准备得也相当充分,人人带盾,猝然被袭之后,很快组成盾阵。乱箭之后,每面盾牌上都插满了箭矢,而倒下的士卒却没几个。

眼看弓箭也奈何不得,而时间却如河水,不断流逝,黄射都已听到山丘后面的水寨那头厮杀声愈演愈烈。

“停止射击!”黄射双眼通红,对身后一整队从骑厉喝,“两两出击,连续冲撞,就算是撞,也要给我撞出一条血路!”

黄射这次可真是豁出去了,这队从骑可是整个江夏军最豪华的配置,好马好甲好汉,拿来这样冲锋,实在可惜。但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上,眼下也该是用上的时侯了。

一声令下,数十骑排成纵向十列,每列两骑,间距两个马身。猝然发喊,纵骑冲突,一骑接一骑,如波浪般不断拍打堵住桥头的那支不足百人的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