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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连马超都闭了口,与会诸人,齐将目光转向他们的主公——马悍。

马悍笑望仲裁贾诩:“先生以为如何?”

贾诩薄唇微吐:“和局。”

没错,荀攸手里握着一张王牌,但他没有具体的出兵数目,也没有步骑数量,甚至不知从哪个位置出击。这一步棋,即便是马悍,现在都还不知该怎么下。但无可否认的是,这是一支可扭转整个战局的力量。

引而不发,啸聚风雷,一俟出击,全局翻盘。

所以,只能,算和。

……

建安三年二月底,春寒料峭,河朔惊雷。

第一声雷,是冀州从事陈琳的《为袁绍檄兖州文》,将正犯头风的曹操骂出一身冷汗。当然,由于这个时空改变得太多,以致连檄文的名称都改了(原文是《为袁绍檄豫州文》),而曹操的罪状自然也大有不同。不过,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曹操在江湖上打混这些年,早已一屁股屎,想找罪名一抓一大把。

最后,赏格也变了“其得操首者,封千户侯,赏钱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在历史上,曹操的赏格可是“五千户侯、赏钱五千万”这个时空却是掉价了。这不奇怪,因为曹操自己的身份也降了,眼下他就区区一兖州牧,而不是什么中央大佬。

第二声雷,是袁绍发兵八万,号称三十万,从邺城出击,誓要灭曹,正式拉开官渡之战的序幕。

第三声雷,是先锋大将颜良,率兵五千,从延津渡过黄河,包围白马,射出了官渡之战的第一矢。

袁军来势汹汹,曹军上下无不震动,从上到下,一片惶惶。

有鉴于此,三月初,荀彧向曹操献上策论,曰“四胜四败论”。

此刻马悍手里,正拿着荀彧的“四胜四败论”。

“……绍貌外宽而内忌,任人而疑其心,公明达不拘,唯才所宜,此度胜也。绍迟重少决,失在后机,公能断大事,应变无方,此谋胜也。绍御军宽缓,法令不立,士卒虽多,其实难用,公法令既明,赏罚必行,士卒虽寡,皆争致死,此武胜也。绍凭世资,从容饰智,以收名誉,故士之寡能好问者多归之,公以至仁待人,推诚心不为虚美,行己谨俭,而与有功者无所吝惜,故天下忠正效实之士咸愿为用,此德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