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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群鲜卑骑兵护着素利纵马而来,远远地,素利就大嚷:“新春刚至,家门口就发生这样的事,真不是好兆头。”

这位东部鲜卑头子之一,是一个年约三旬,面庞略瘦,一双眼睛闪动着精明之色的家伙,不过此刻他的脸上表情很不好看。

二人相见,互相在马上拥抱一下,显得颇为亲热。

马悍笑道:“然则奈何?大王可以驱逐么?”

素利苦笑不已:“驱逐?我可是还要替他们提供毛毡、酪浆、饮水、草料、牛羊,甚至还有弓弦箭矢……”

马悍也笑,他知道素利说的定是实话,以素利的实力,这三方哪一方都得罪不起。

乌丸人不用说了,在马悍占据白狼城之前,辽西霸主一直就是柳城乌丸,基本上凡是辽西的胡族,无论乌丸人或鲜卑人,都臣服于柳城。现在多了一个可与之分庭抗礼的白狼城之后,辽西胡族有了新选择,有部分倒向白狼城,其中以东部鲜卑为多。但多年的积威尚在,素利无论如何是不敢得罪柳城乌丸的。

幽州公孙瓒,更不是小小素利能抗衡的,自然也不能得罪。貌似只有冀州袁绍远了点,但这两年冀州人打得幽州人节节败退,其势方炽,连幽州人都不敢得罪的素利,焉敢对冀州人无礼?结果只能像夹缝中的孙子似地,各方卖好,除了不给兵马,要什么给什么。

马悍与素利匆匆会晤一面之后,约好晚上入平冈城聚会详谈,然后各自道别。

马悍边朝赵云、夏侯兰设在山坡上的驻地驰去,边向二人询问这两天的情况。通过二人互相补充,马悍基本理清了这场三方对峙的形成。

当夏侯兰监视公孙续出白狼谷道后,确认公孙续并无异常企图,待要回转时,正逢冀州人出现在视野。公孙续二话不说,立即向冀州人发动攻击。

冀州人马少兵寡,好在牵招与韩莒子都是久经阵仗之人,先以骑兵牵制住白马义从,然后步卒将八十余辆车围成一圈,车与车之间置以尖矛,以拒骑兵。步卒、役夫则隐于车后,持弓弩、矛戟以拒。如此,才挡住了公孙续连续几轮猛攻。只是冀州人毕竟兵力太少,而且精锐也远不及,加上车阵内没见识过刀兵战阵的杂役太多,这些人哭喊叫闹,添了不少乱子。

正当冀州人快顶不住时,救星出现,乌丸人来了。这股新生力军一上来就射杀击斩了三、四十白马义从,形势逆转,幽州人转攻为守,与冀州人、乌丸人呈对峙之势。这样的局面,已持续了一天一夜。

赵云说完后,不由得感叹一声:“自界桥之战后,白马义从再不是原来那支纵横捭阖之精锐了……”

历史上,白马义从被先登死士一击而垮,从此不复振。在这个时空中虽然因马悍的出现而得到挽救,但依然受到重创,很多后来补充的白马义从,再无原来的老兵精锐。而最糟糕的是,一支精锐的军魂被打垮、抽散之后,没有得到有效恢复,战斗力从此一落千丈,下滑得厉害。以多击少,打打不足百骑的冀州人还行,一旦对上乌丸精骑,就不行了……

就在赵云感叹未歇之时,几匹快马从三方阵后奔出,向白狼营驻地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