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瞳色深蓝如海的男人靠近了对方,唇角的弧度显出几分恶意,“这么说起来,比起一意孤行明知故犯的你,我会和知错就改的布图里尔一起离开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克莱克勒斯的表情空白了几秒,紧接着又松懈了下来,“你在试图保护他?”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温简的目的之一,可他说的这段话却远还没有到这一步,所以克莱克勒斯的思维会绕到这一点上来还是有些令他意外。

但既然克莱克勒斯这么说了,温简也就没有想要否认的意思,“你要这么说也不算错。”

这个回答显然让克莱克勒斯的注意力从自己可能伤害了温简上转移开来,他笑了笑,像是生气,“他对你做过什么你这么快就忘了?你为什么总想要保护伤害你的人?”

好了,现在温简知道克莱克勒斯是怎么将注意力转到这里来的了。

这个家伙就是听不懂人话,不论他是为了避免宣传期被妨碍还是为了不欠别人什么,都能被理解成是耶稣式的包容善良。

克莱克勒斯很少用这种语气跟温简说话,看得出来他对这一点十分在意,但温简还是没有确定自己试探的东西。

他的后辈在意他的安危、执着于保护他、总认为他过于善良这些是早就确定了的,他想确定的是,克莱克勒斯究竟是出于所谓安全善良脱出了他掌控的不满,还是出于难以接受他遇害的偏执。

温简知道克莱克勒斯或许是受到了角色的影响,这早从很久前就可以发现了,只是在此基础上克莱克勒斯不仅是那个角色,还是克莱克勒斯,被影响的多少是不确定的。

这跟对方个人认知上的主从认知有关,倘若是从上到下的掌控欲,事情就有点麻烦,但倘若是乞求别再发生不想见的场景的位置,那么事情就会简单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