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未合眼的渝辞放下手机,踩着一次性拖鞋走到窗边,打开窗帘。
“滴——”
坏了一天一夜的空调发出久违的声响,隆隆的机械声扫开叶面,送出一缕凉风。
翌日
渝辞正乖巧坐在椅子上任化妆师拿着给n个演员补完妆还没来得及洗散发着劳动人民汗水味的化妆刷在她脸上疯狂涂抹,就听见化妆间门打开,首席化妆师提着化妆箱往地上一杵,赶紧招呼小助理给她倒水。
“希姐这咋了?”
“别提了,一下午了都没哭出来,我皮都晒脱层了。”希姐灌下一瓶矿泉水,拿湿巾抹了把脸上的汗。
“就补个妆,一会我去吧,希姐你歇着。”
“哪行啊。”希姐拆了张新湿巾继续擦,“人家指名了要我全程跟,落实在合同里的。”
差不多听到这渝辞就知道是在说谁了,演技烂排面又大的,整个组里也就那个昨天晚上通宵帮她引流的某鞮姓花瓶了。
“渝辞啊,过来换衣服把,今天是随李亿赴任那场是吧。”
渝辞站起来,对着化妆师点点头,“谢谢潇姐。”
鞮红坐在场景里的雕花红木椅上,手指捏着剧本关节处透露出青白的颜色。
这场戏讲的是李亿拗不过善妒的正妻,只得先将鱼幼薇安置在咸宜观中,许诺她在此暂避风头,不久便接她回家。
恩爱夫妻别离时,再加上彼时鱼幼薇还是对爱情满怀希望的妙龄女,自然免不了一哭。但偏偏问题就是:鞮红她出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