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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宗室们开始形成了以宁王朱权为首的一批人,悄悄的形成了某种合力或是暗流,一方面,他们一个个在台面上假装风雅,每日研究一些清虚玄学,可是背地里,却是加紧谋划,不断的散布各种流言,甚至相互联络,进行自保。

那宗令府,就成了这些人在金陵最重要的合纵连横的主要场所,朱棣曾想压住这种势头,所以让自己的同母弟周王来负责宗令府,无奈何那周王性子温和,哪里办得成什么事,宗令府里头自然而然就成了妖魔鬼怪们的狂欢之地了。

那朱磐灼对朱棣的讽刺,大家心里都明白,于是都想笑,只是这时候又不好笑出来,只是一个个表情怪异。

这些表情都看在朱棣眼里,朱棣心里勃然大怒,在这个节骨眼,荆国公主甚至可能生命垂危,可是有一些人却还在耍弄手段,巴不得那荆国公主难产而死,到了那时,怕又是四处有流言出来,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阴谋诡计,是为了打压宗室。

朱棣压住怒火,尽力表情平淡,却索性和郝风楼说话:“郝风楼,朕想起一件事。”

郝风楼心里焦急,却不得不耐着性子道:“请陛下吩咐。”

朱棣道:“此番你要南下,到了南通之后,若是改走陆路,少不得要经过南昌府,宁王你是认识的,也算是老相识,既然如此,少不得你要代朕去拜望一二,朕和他乃是嫡亲的兄弟,兄弟二人已是许久不曾谋面了,你去瞧瞧看,顺道儿也转达朕对他的关心。”

郝风楼道:“微臣遵旨。”

这个时候,郝风楼心乱如麻,其实并不想卷入这宗室之间的事去,因而这一句应答不过是敷衍。

可是这话在朱磐灼看来,却是意义不同,朱磐灼脸色微变,他顿时明白,这是陛下借故反制了,那郝风楼和自己的父王可是有大仇的,当年郝风楼带着人将世子的手指斩断,羞辱父王太甚,此事天下谁人不知,一个这样的人,却还受了皇命前去南昌,父王却还免不了要笑脸相迎,这天子将自己的父王当成什么,是可以随意羞辱的工具么?想到这里,朱磐灼的目光掠过了一丝冷冽,他心里自知,这件事……没完。

正说着,有人飞快过来,道:“陛下……”

这人是个太监,天子一到,不但带来了宫娥和太监,还带来了宫中当值的御医和稳婆,这些人立即全面接管了接生的事宜,这太监道:“陛下,殿下已经开始生产了,只是……只是……”

朱棣脸色阴沉,怒喝道:“只是什么?”

这太监犹豫片刻,才道:“只是出了些事故,出了许多血……”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惊了,郝风楼怀疑可能是大出血,于是豁然起身,不安地要去看看,徐皇后却是道:“郝风楼,你去了也是无益。”

郝风楼只得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