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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笑嘻嘻的道:“酒量的深浅谁说得清,非要喝过才知道。”

陆忠大笑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旁边的人斟过了酒,陆忠先是举盏:“先干为敬。”

酒过三巡,其他几人也都来奉承,都自称乃是陆府的人,来给郝风楼敬酒,郝风楼不知吃了多少,脸已有些红了,带着几分醉意,人事不省。

“风公子……风公子……”边上一人轻手轻脚的拍了拍郝风楼的背,低唤几声。

郝风楼只是不醒,传出几声酒鼾。

陆忠已是站起来,冷冷一笑,道:“醉过去了,他的酒量,看来不怎么样,很好,正好省下了许多麻烦,杨建,接下来的事你来办,先运出城去,再做了他,不要闹出什么动静,最好也不要惊动官府,悄无声息最好,老夫呢,这就回去禀告。”

“是,百户大人。”

陆忠点点头,道:“干净一些,出了麻烦,你们担待不起。”他起身要走。

突然……他趴伏在桌上不动的郝风楼却是伸了个懒腰,笑呵呵的道:“早知道你们没有安好心,本少爷果然所料不差!”

原本以为郝风楼已经烂醉如泥,谁晓得这个家伙居然醒来,这一下,却是吓了所有人一跳。

陆忠的脸色阴晴不定,死死盯住郝风楼,冷冷一笑,道:“你没有醉?”

郝风楼气定神闲,道:“这种黄汤,也灌得醉本少爷?”郝风楼当然不会告诉他,在前世师傅嗜酒,隔三差五自己都要陪着喝上几两,只是后世的高纯度白酒,却不是这个时代的黄酒能比的。莫说是半斤黄酒,就是一斤,只怕也灌不醉郝风楼。

陆忠淡淡一笑道:“你故意装醉来偷听老夫的对话,是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知道我们的意图?可惜,你太愚蠢了,你既然知道我们别有所图,就不应该来,只要乖乖躲在陆府,我们暂时还不能拿你怎么样,可是现在,无论你醉没有醉,你也死定了。只是老夫有个疑问,你是如何看出此中蹊跷的?”

身为锦衣卫百户,陆忠一直很专业,现在被人看出行藏出来,不问个明白,心里头不痛快。

郝风楼站起来,笑吟吟地道:“很简单,整个陆府一开始就有蹊跷,先是那个所谓的侍妾,是叫灵儿是吗?她一个侍妾居然惹得陆夫人焦头烂额,陆夫人堂堂一家之主,居然奈何不得她,学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风俗,在咱们大明朝,夫人在家中的地位岂是一个侍妾可比?惹恼了夫人,夫人一句话就足以将这侍妾置之死地,既然如此,为何陆夫人却处处受侍妾的气,却是不敢轻举妄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