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自己都还没管好呢，结果整天还在帮别人思考着。

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却还是想帮别人解决烦恼。

池娆经常说她，要先照顾好自己。

…

冬日的下午，有些暖烘烘的小太阳就让人觉得困倦，李山正在房间里继续看着剧本，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接到了温暖的电话。

小姑娘开口就是抱歉。

“怎么了？”李山有些惊讶，“我还没跟你说抱歉呢，你怎么就开始道歉了？”

“我是觉得，如果这件事没有我的参与，或许就没有那么复杂了。”温暖的情绪低低的，听着让人心疼，“可能是之前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李导，我是很想要这个角色，但是我也不得不跟您承认，我和林安怡有些私人恩怨…”温暖说到这里顿了顿，“所以这个角色，我当时格外地不想让给她。”

“我在想，如果我没有这样跟林安怡抢这个角色，是不是现在一切已经确定，甚至顺利举行开机仪式了？”

李山听着小姑娘这些话，忽然一阵无奈。

“你想太多了。”李山说，“不要自己否认自己，小姑娘，这个世界是很复杂的，但是有时候我们也可以坚持一些纯粹的东西。”

“我做电影这么多年，想要坚持的就是这些东西。”

“我拍一部电影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我想要表达的东西是什么，我想要什么人来帮我表达，这些都是我自己心里清楚的。”

李山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了周霁寒的那一句话。

——“我们不能把施暴者变成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