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秦先生出门前说,他有个朋友要借前面的场地搞活动的。”

搞活动?是求婚吧?沈翊桢不知道程竟在不在现场,他还挺想过?去凑热闹的,当初他向秦啸求婚时?时?间匆忙,准备得很仓促,后来也没举行婚礼,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吃完饭出门看看。”沈翊桢说。

“噢……好,”阿姨笑了笑,“我去做饭。”

沈翊桢吃完早饭,刚换好出门的衣服,手?机就响了,是邱继荣找他,沈翊桢赶紧接了:“继荣,律所有急事?”

邱继荣一顿:“啊,那倒也没有,就是之前博安那个经济诉讼案,实习生们想看看资料,我找了半天没找到,是在你?那里吗?”

沈翊桢对着工作?伙伴没有隐瞒自己记忆恢复的必要,他说:“在我这里,律所的电脑中不是最?终稿,最?终稿在我的私人笔记本?里,我过?会儿送去律所。”

“这不好吧?我开车过?去拿。”邱继荣说。

“不用,我本?来也打算出门,”沈翊桢看了眼腕表,“大约十点半到,你?忙你?的,到时?候见。”

沈翊桢去书房拿上笔记本?,远远地看了眼飘起气球的方向,心想下午回来再?去帮忙也不迟。

到了律所,三个实习生求知若渴地将他围住,听他分?析里头的重点,邱继荣端着咖啡过?来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去找边亮。

“诶,我怎么觉得翊桢已?经都记起来了呢?”

边亮抬眼说:“不会这么快吧?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邱继荣喝了口?咖啡:“那些法条、诉讼案的细节,他扫一眼就记得一清二楚,有人拥有这样的脑子吗?”

边亮起身?走到门边,透过?透明玻璃往外看了眼小会议室,沈翊桢今天的状态确实跟他们在医院见到的很不一样,就是那种连模样都彻底变了的差异感。

边亮:“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