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罗织罪名构陷致死,却也让她难以忍受。
要如何做才能两全……
她忽然想起爹爹和娘的渊源,爹爹肯救人,说明爹爹也是心善的。
她向爹爹靠近,也希望爹爹能向自己靠近。
秦桑深深吸了口气,说:“爹爹可以亲自提审杨家母女,她们和杨雨日常在一处,或许能发现点什么,若能提供有用的线索……”
“若是不能呢?”
“即便不能,此案也要还杨夫人一个清白。”
朱缇讶然,“这话怎么说?”
“您说刑部尚书和您有积怨,他看过这个案宗,或许以此为由弹劾您呢?自大朝会后,您的政敌一直沉寂着,如果他们利用这次机会,趁机把以前所有的旧案翻出来,您可就太被动了!”
朱缇摸着下巴琢磨了会儿,笑道:“冤假错案太多的话,皇上保不齐会责骂我。这么一说,杨雨的女人是必须要放了,邱万春又要如何安抚?”
秦桑垂下眼眸,掂掇一阵子说:“邱万春不是在南镇抚司吗,您可以把他调到北镇抚司,明降暗升。”
朱缇哈哈大笑,“你这法子和我想一块了。可就这么放了杨雨的家眷我心里不舒服,还她清白可以,让她活命也行,但她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秦桑微微吁口气,见他脸色霁和,便试着劝道:“爹爹,往后还是多约束约束下属,少让他们胡作非为,这对您不好。立身不能只靠高压威逼,这往往会适得其反。”
朱缇点头道:“我知道你的担忧,你所谓的义啊道啊,爹爹会琢磨琢磨的。”
日升中天,用过午饭后,朱缇和朱闵青亲去提审杨夫人,并传唤了杨玉娘。
当天朱闵青没有回家。
秦桑惴惴等了一日,结果第二天登门的是崔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