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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陛下……”

李墨拍拍她的屁股,“该叫夫君。”

姜卿儿哽了下喉,面容微红,有些不好意思,改口道:“那夫君…是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李墨勾唇笑起,把她从榻上抱下来,安坐在梳妆桌前,“最好先是儿子,可了去一些麻烦事。”

他行到窗户旁,将贴着囍字的窗牗半推透气,雨声大了一些,清风微冷。

寝宫之外,宫女候着一早上了,雨水顺着屋檐滴落下来,验喜女官站得端正,沉默地瞧着那如线般的雨水。

没有皇帝的宣进,谁也不敢打扰,直到里头叫了水,贴身宫女才端着东西入房。

那张白囍帕被宫女交给了验喜女官,折叠之后便退了下去,真假已不重要,关键只是为堵闲人的口。

洗梳之后,时辰不早,贴身宫女端来安胎的汤药,这药不苦,李墨非要喂着姜卿儿喝下,他自来如此,她都有些习惯了。

午膳是东江菜,较为清淡,但近来姜卿儿有些害喜,吃到一半,便靠着李墨肩膀不愿再吃下去。

他将她抱在怀里,细嚼慢咽的吃完她碗里的菜,之后交代福公公,以后上些甜口的菜。

永安宫的奴才皆是宛瑟宫过来的,陛下对皇后的宠,早在之后便见识过,只是成婚后不再避讳得多。

陛下对旁人自来冷漠少言,单单对于皇后,显得容和得多,眼里总是带着可有可无的温情,用亲力亲为的贴身照顾皇后,不得他人插手。

这位新帝也并非是只有冷情,这打有了皇后娘娘在,宫里的奴才们也好过得多。

不必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怕被皇帝杖毙,在此之前死的奴才可不算少。

按照礼节,成婚第二日该是觐见长辈,但先帝太后皆已不在人世,由此只需于皇室家庙跪拜便可。

在萧太妃的灵位前,姜卿儿心中有些怅然,侧首瞥了眼身旁的男人,他面色微沉,也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