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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之前在新帝跟前打翻茶杯的奴才,手都被打得血肉模糊,不堪入目,几个月都没能好,后来便病死了。

太监胆怯地偷瞥那冷漠的容颜,连忙跪在地上,仓惶道:“奴才有罪,还请陛下息怒!”

身旁的福公公见此,将他咒骂几句。

李墨指尖扶额,本是烦闷至极,冷视那太监一眼,便挥之让退下。

那太监颤颤巍巍地将地面收拾干净,如避煞神般的起身退下,这次他是少不了挨打。

李墨漠然瞧着这太监颤抖的背影,如姜卿儿所说他不再是他,只会惹来众人生惧,顿默片刻,目光回到奏折上,“罚一个月的月钱便是。”

身旁的福公公听言,略带诧异,躬身道了声是,难得皇帝开了恩。

盛京众人个个本是等着见皇帝的那心上人,结果圣旨都下了,也没将那女子带回来,纵使拂了龙颜,没有一个敢说不是的,但不少人心怀鬼胎,暗自派人前去扬州‘一探’那女子真容。

一连几日来皇帝虽都沉默寡言,朝中权臣作的小动作自然也猜到心里,便命玄武府前去处理,最好是不动声色。

安生没几天,长公主之子陆元澈本是在刑部务职,奏了张折子请命调去扬州务公。

长元殿里,李墨冷着脸看了看手中的奏折,又看了看殿中的陆元澈。

五年已去,如今陆元澈显得成熟不少,不过正小心翼翼地瞥着殿上那玄明的男人。

李墨二话不说,将奏折砸到他头上,凶恶地驳了请命,把陆元澈赶出长元殿,这小子自来心仪卿儿,想去扬州图的什么,他一清二楚。

每每在这种时候,李墨皆后悔为何自己不把姜卿儿绑回来,便不用担心会有别的男子靠近她了,还得让她流落在外吃苦。

哪怕她不欢喜也好,但至少他看得到她,而不是像这样相隔千里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动不了。

可那她双失望的眼眸让他望而却步,什么都不想听他说,便是一句‘不需要’堵住了他的所有话,也切断了他所有的关怀,思来想去,李墨还是把那恩翠与越思派去扬州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