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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平西王坐在桌旁,神色越发冷峻,受伤的手放在桌面上,让严楮用纱布一层层包扎起来,他的另一只手上端着一封信,真在细看。

薛瑞立在平西王身旁候着,这份信是从盛京怡红院刚传送而来的,这军中上下只有他知晓,这位煞神在盛京养了个娇女,虽不曾去探望,却总会来信。

薛瑞瞥了下平西王,虽不知信中写了什么,但能感觉到这位王爷不悦,即使他戴着面具。

此刻伤口已经包扎好,李墨将信折好,转交给薛瑞,“烧了。”

薛瑞应了一声是。

李墨便再问:“那女子呢。”

薛瑞躬着身,回应道:“已经拖入地牢了。”

他说完,李墨蹙紧了眉,冷斥:“何人让你拖入地牢的。”

这突如其来的冷斥让薛瑞一愣,好歹这也是个女细作,自然是往地牢里拖,正等着王爷前去审问。

他顿了一下才道:“不是王爷说拖下去……”

李墨冷视薛瑞一眼,起身疾步前去洛阳地牢,薛瑞连忙跟上。

他是说拖下去,可并未说是拖去地牢。

……

洛阳的地牢里散落着杂草还有泥灰,一股的臭味,牢门外有着昏暗的灯火,夜里寒气重,这地牢更甚。

姜卿儿蜷缩在草席上,双眸无神,来时被士兵泼了水,衣裙浸湿贴在身子上,寒得微微发抖,地牢脏乱不堪,耳边伴着老鼠的吱吱声音。

牢房里光线很低,她从没来过如此脏秽的地方,更没有和老鼠同眠过,心中充斥着害怕,她却无力反抗。

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弘忍大师的容颜,便不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