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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大师心慈,可这样你便少吃一顿,终会消瘦的。”

弘忍道:“所及之事,皆为修行。”

姜卿儿不懂佛理,更不懂修行有什么用,“那…那奴家下厨房给大师做些好吃的,烙饼奴家也会做。”

弘忍停下扫雪,“一桩小事,不必挂记。”

听言,姜卿儿瞥见他冻红的手指,都没昨夜拨动佛珠时好看了。

“奴家这有汤婆子,那给大师暖暖手,你快莫扫雪了,扫了还会下,下了还得扫,多辛苦啊,开春雪自个也会融的。”

姜卿儿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探和尚的手,刚触到他的手,他便往后退了两步,立掌道:“施主慎行。”

姜卿儿瞧着弘忍的手,是冰凉的,“大师羞什么啊。”

弘忍微蹙眉,这怎成他羞了?缓缓道:“施主矜持,男女有别。”

姜卿儿努努嘴,又朝他贴近两步,学着他的语气道:“施主慎行,施主男女有别,你这般怕奴家作甚,奴家还能对你做得了什么?”

弘忍又默默地退了一步,低眸轻喃:“阿弥陀佛。”

姜卿儿道:“大师不是无欲无念吗,若心中无念,就算是奴家要拉你的手,大师心头清白着呢,何须紧张?”

于此,弘忍竟有些说不过她,“贫僧佛家弟子,怎得与女子拉扯。”

“那金水寺的和尚还与烟云坊的花娘共度春宵呢。”姜卿儿忙道。

弘忍眸色微沉,“贫僧岂是那等庸俗和尚!”

姜卿儿见他板起的冷脸,只好作罢:“是是是,你不一样,你是一朵高岭之花,摸不得碰不得。”

弘忍被她的话哽住,看着眼前的绝美女子,又匆匆低眸,不再多看,定下心来,他道:“贫僧与施主素不相识,施主怎能这般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