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钟后,余岑站在寒风凛冽的公交站台,举目四望心茫然。

为什么等个车要这么久?

他甚至抬头确认了好几遍,公交站牌上写明了,是有他要坐的那一辆车的。

可是为什么就是不来!

余岑感觉自己手脚都要冻僵了,而且他今天出门戴上了帽子围巾口罩,把脖子以上保护得很到位,但是他没有戴手套……

拎着装有三盒牛轧糖的塑料袋,余岑觉得自己的手指,快要不属于自己了。

换了只手,发现方才拎袋子的两只手指仍然维持着那个弯曲的姿势,动都动不了。

余岑:“……”

过了好一会儿,手指才缓慢恢复知觉。

余岑默默活动着手指,突然感觉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掏出来一看,关之涯。

再一看时间,他说的40分钟显然已经到了。

“喂……”余岑接起来。

“快到了吗?还记不记得那个叫‘益新国际’的土黄色小楼?我在那等你。”对面关之涯道。

“记得……”余岑道,换了两根手指拎袋子,又补充,“我可能得晚一会儿。”

“怎么了?”对面关之涯问。

余岑一时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