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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昨晚在面馆遇见的时候池砚心里是将信将疑,那今天这副金丝眼镜算是板上钉钉了。

“池经理,您没事吧?”

池墨的助理看着池砚在那傻笑,以为自己的老板一个失手砸坏了亲弟弟的脑袋。

池砚迅速敛起嘴边的笑,一脑袋歪在助理身上继续长吁短叹,只有在这种飚演技的时刻他才承认自己是池家人。

轮到池砚拍片子的时候,他老实的不得了,医生让怎么摆就怎么摆,也没问人家医生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回了骨科诊室,沈清寻低头不知道写什么东西,似乎正写到为难的地方,漆黑色的钢笔在指尖上转了一圈又稳稳的被握住,刚好被刚进门的池砚看到,池砚忽然想起了点不该在这种时候想起的东西。

那天晚上,这双手,池砚可是领教过了。

沈清寻听见脚步声抬了头,随后微抬下巴示意池砚坐。

电脑连了网,沈清寻在电脑上调出了池砚的片子。

和他触诊时得出的结果一样,没断就是裂了一道纹而已,不至于致命。

“沈医生,我这”池砚往上抬了抬受伤的胳膊,好像吃不了这痛劲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又问沈清寻:“我这胳膊不会就这么断了吧。”

沈清寻单手往上推了眼镜,从医这么多年来眼前这位是他见过最矫情的成年人,但医生可从不带着歧视的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病人。

“不会,情况没有那么严重,轻微骨裂,待会让田护士带你去做个固定,今晚留院观察一下,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回家养着了。”

沈清寻纤长的手指捏住钢笔笔帽,微微旋转,墨水在白纸上留下一行除了他和护士基本没人能看懂的东西。

“那!”池砚轻咳一声道:“那今晚沈医生值班么?”

沈清寻抬头看池砚:“今天我没有夜班排班,晚上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们的夜班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