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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接手余槐城这段时间以来,她将大量的精力都放在了和城中富户和各种势力的周旋中,真正的关心城中建设和教育发展时间少了许多。

顾月照检讨自己,让余槐城在各方的势力沉浮中保持自身很重要,但是自身的发展同同样很重要。

招工的消息一发出去,城中百姓果然议论纷纷。

“修茅厕?谁家没有茅厕?费那劲做什么?”

“啥叫下水道?这都没听过。”

“管这么多做什么,咱们能赚钱就行了,东家想做的事哪能是我等能理解的?”

不管心中如何嘀咕,到报名的时候却是都积极得很,招工的摊子才支了半日,就招满了工。

余槐城在旱灾之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还算是富裕,城中私塾有不少。

想找能管事的人不算太难,就是这些学子往常学的都是孔孟之道,在顾月照看来,多少有些酸腐,但这是小问题,城中学子担任的职位都不是要职,稍加培训便能上岗。

……

种花家的饭桌上古往今来承载的主要作用绝对不止吃饭,人们总喜欢在推杯换盏中寒暄笑闹中达成自己目的,大齐这个在历史上从未出现过,但和种花家高度相似的朝代同样也是如此。

肖鹤寻于顾月照来说只要他能挡住来自京都的注意力,她给出去的粮食便不算浪费,这生意也算她做的没亏。

顾月照心中将两人的实质性关系定做相互利用,互惠互利。但肖鹤寻却视顾月照的服软为诚服,他想要的远不止顾月照口头上的答谢和土豆玉米这两样高产的粮种。

作为皇室中人,不管外表如何温良纯善,都掩盖不住他本质上霸道的傲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肖鹤寻固有的思想中,余槐城便是大齐的,而如今暂时占有它的顾月照向他服了软,那这片土地上所有东西理应也是他的。

顾月照哪能惯他这臭毛病,她的东西可以无常的给城中百姓花用,但绝对不会给肖鹤寻来做政治资本。

是以最后肖鹤寻再试探其他时,她全装听不懂。不该给出去的东西,半分松口的迹象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