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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指骨死死攥着轮椅,望着裴上卿,望着业国太子,殷珉。

恨归恨。

如今的天下是权势争夺的时代。

所以,没有什么不可能。

他可以带着齐国众臣,前来迎接裴上卿,装出一副忠心模样。

就像当初上大夫为了救下殷珉,亲手杀死小儿子送给列国,让小儿子做了替死鬼。

又打断大儿子的腿,以防愤怒的大儿子说出惊世骇俗的真相,把大儿子困在裴府。

上大夫裴颍虽然是齐国朝臣,但他本身,就是业国派来,维持业国在天下地位的一枚棋子。

在国家的兴盛面前,亲人的生死似乎不值一提。

裴青在轮椅上,他冰冷的视线,犹如一把刀子,划过仇恨的血肉。

裴声行不紧不慢,与众臣寒暄。

余光瞥着裴青的神情,夏幺幺背如针扎,她终于忍不住,拉了拉裴声行,“你不和裴青打招呼么?”

“他、他不是你的兄长么?”怕裴声行觉得她多管闲事,夏幺幺用蹩脚的理由。

“我的这位兄长,无时无刻都想着让我死。”裴声行垂睫。

夏幺幺呼吸一窒,“也许有误会”

“幺幺,我是无药可救的罪人。”裴声行打断夏幺幺的话。

夏幺幺咬了下唇瓣,“你不难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