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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裴青回头,他狭长的眼睛阴沉,却在齐王称他有用时,闪过瞬间的希冀。

姜启忽然感到一丝违和。

姜启没怎么接触过这位裴府大郎,现在细看,才发现裴大郎与死去的上大夫更加相像。而裴声行,他样貌过于出众,反而与上大夫裴颍不像。

难道裴上卿是像他母亲?姜启心里嘀咕,他迎着裴青阴沉的目光,张了张嘴,眼神忽闪,“寡人想着,你与裴上卿一起住在裴府,对裴府的事情应当熟悉吧。”

裴青若有所思点点头。

姜启没有发现裴青的古怪神色,在姜启看来,这位裴府大郎是个废人,姜启并不认为他有什么才干,于是不会细心注意裴青,更不会看到裴青的微妙神情。

姜启并不敢问裴青政事,姜启曾偷偷喊了几个大臣,妄想策反那些大臣,然而,第二天,姜启就被医官以齐王生病为由,困在寝殿,闭门思过。

往事不堪回首,在裴上卿权势的压迫下,姜启的胆子越来越小。

裴青还是裴上卿的兄长,他们是一家人,定是不能问朝政之事了。

姜启只说些不痛不痒的东西:“裴上卿每日用几顿餐食?可曾在午夜用膳?”

即使裴青对这位落魄齐王再过同情,听姜启扯了那么久有的没的后,裴青有些烦躁。

“若大王只是想问一些只有下人会注意的事,那臣还是离开罢了。”

“等等!”姜启还是不想放走裴青。

有一种直觉告诉姜启,裴青也许是对付裴上卿的关键。

兄弟阋墙,最是扰人。

若裴青能助他剿灭反臣裴上卿,那就好了。

昔日,他不就是借裴上卿除掉了上大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