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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齐宫朝会。

大臣立在下方,奇怪地看到内宦抬了一个坐撵,摆在齐王姜启身侧。

内宦高喊:“宣——大王诏命,今日起,裴府裴声行拜为上卿,与寡人共理国政,共受朝拜。”

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大臣们满是哗然。

齐王姜启竟让裴声行与他同起同坐,而裴声行,明明只是上大夫之子!上大夫还没死呢!就算裴声行年少有为,多立大功,但充其量不过是毛头小子,还不够有威严,怎么可能和齐王一起接受众臣朝拜,实在胡来!

内宦宣读诏命,上大夫像受了莫大的刺激,脸色发白,几乎站不稳。

上大夫不出声,臣子们嘀嘀咕咕,朝堂一时嘈杂。

齐王与裴声行落座。

内宦道:“跪——”

臣子们皆是犹豫。

姜启不耐,拍了拍桌案,“寡人的诏令你们没听到?聋了吗?”

众臣仍然不做动作。

大臣们余光瞥着神色恍惚的上大夫,心里都在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台上坐的人是上大夫,那他们还能理解,但怎么会是裴司徒?老子还没死,怎么儿子成了上卿?老子要跪儿子,实在荒唐。

大臣们一时疑惑万分,各种猜测,不敢跪。

“尔等莫非是叛臣贼子?”裴声行忽然笑了一下。

大臣们齐刷刷看向裴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