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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裴司徒保持一个不冷不热的距离也是件好事,这样既能让他对自己保持友好,又不会让他觉得自己不怀好意,必要时,也许能得来帮助。如此一来,倒也算因祸得福。虽然刚刚才面临死亡威胁,夏幺幺仍然乐观地想。

可惜,天不如人意,自从离开楚国后,夏幺幺的运气就一直不怎么如愿,此刻更是如此。

夏幺幺冷汗不断,终于没有忍住,发出一声痛呼,要命,毒发了。她再次跌在裴声行怀中,这次,她无法推开裴声行,在痛苦中无意识攥紧男人的朝服。

“”

青嬷嬷并不是好心的,所以夏幺幺不会在每次毒发时都能有解药舒缓。而这恶劣磨人的楚毒,不管夏幺幺经历多少次毒发,都会疼得难以忍受,仿佛有钻心的虫子爬过她的四肢。

夏幺幺意识迷蒙间察觉自己躺在榻上,还以为自己在殿内,她习惯性地蜷缩发抖,只愿早早熬过夜间的毒发。殊不知,外面有一忠实的下属正在因她向主子顶嘴。

“公子!您没有去见大臣解释,我还以为公子您去哪里了,原来是救了这么一个祸害!”贤奴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管贤奴如何在内心说服自己,他的主子裴公子定是有打算的,但宴会上的事他越想越不对,裴声行不就是被那幺妃迷住了吗!

贤奴絮絮叨叨,裴声行面容平静,他握着茶盏,气质冷雅清绻。他本是时时刻刻衣衫整洁,毫无瑕疵的。但现在来不及换下的朝服早已凌乱,袖角、衣襟皱皱巴巴。

裴声行把夏幺幺抱到贤奴的住处,贤奴惊得人都要没了,随即便是一阵苦口婆心:“您怎么救了这幺妃呢,齐王会猜忌您的,而且,那些大臣打算杀了幺妃,公子您也同意了啊!要是知道您为了幺妃反悔,那大臣们都会觉得您是在戏耍他们了。”

裴声行从没有觉得这人如此聒噪,他心里不耐,面上装着一副无奈宽容的好主子脸庞。

“她受伤了,似乎是中毒。”

“也许是宫里的妃子所为,此刻找其他医官太过冒险。”

“这齐宫内,也只有你能帮她看一看了。”

“公子,你莫要被幺妃诓骗了,她可是幺妃,齐王的宝贝幺妃,她有事,齐王必会帮的,我们还是不要管这些浑水,把她送给齐王吧。”

裴声行忽然不笑了。

他放下茶盏,嘴角拉下,一双眸子冷冷扫向贤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