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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登云立刻就笑了起来,“你也知道说了就不灵啊,那你把我的说出来干什么?”

“我……”李意溪鼻子一皱,又哼了声,“不是你说的不如求你么,我说了,你才能给我实现啊。”

她的理由总是很多,傅登云失笑着戳了一下她的包包头,头顶的红色小蝴蝶结一动一动的。

接着他们去了庙会,那里热闹得很,到处都是人挤人,走了一小会李意溪就道:“这儿人太多了,一会儿挤着你,咱们去……”

她四下张望一下,看清周围的地势,往右边一指,“去那边的茶楼坐坐罢,我记得以前每年这会儿有戏听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进去一问,果然今天有评弹的演出,茶楼的二楼有小隔间,能够看见楼下的戏台子,隔间后面还有窗,能看到外头街面上的情况。

服务生介绍道:“这两年我们茶楼经营范围扩大了,还可以点几个小菜喝点小酒,比以前舒服多啦。”

李意溪哦了声,“这还挺不错的,一会儿我也看看。”

最后是除了瓜子点心,还要了几样凉菜,要了一壶热的果酒,甜滋滋的,一边说话一边听评弹。

台上的演员正在唱《春江花月夜》,正唱到“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傅登云听不懂,于是认真吃菜,李意溪倒一边听一边摇头晃脑的,悠闲得很。

她今天穿了一身豆青色的改良旗袍裙子,纽扣上别着一串景泰蓝和珍珠做的压襟挂件,外头一件大红色的真丝重工凤凰牡丹刺绣棉衣,领子和袖口滚着白色的兔毛,看起来暖和又喜庆。

傅登云的目光时不时就在她身上流连,她比那歌儿有意思多了。

恰好下头有人点了一出《西厢待月》,“月明如水浸西厢,君瑞独自在书房,他是闷坐心忐忑,等待穿针引线的小红娘……”

歌女的声音婉转动听,把故事唱得一波三折,引人入胜,李意溪听得入了迷,手一松,握着的瓜子就掉在了桌上,傅登云忍不住噗嗤一笑。

这个年就这么过了,每天都舒服得很,尤其是傅登云,什么事也没得干,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喂猫喂狗晒太阳,到点儿就去隔壁吃饭。

倒是李意溪假期最后几天忙了起来,既然要去参加晚会,就要好好练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