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老师、去创造一个让妖族可以自由快乐生活的世界。”

“那是大家的梦想，都交给你了，擎苍。”

稚嫩的声音，伴随着那些小妖族们的笑脸，一起消散在血雾中。

正在看电影的顾擎苍突然颤抖起来，捂住脸。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是多强的顾擎苍，永远都不会忘记同伴们对他的护持，永远都不会忘记大家的梦想。

无法面对痛苦的记忆。

太痛了。

他是在人族中长大的，向来比从未出过森林的小妖族们成熟一些，把它们看作是自己的弟弟妹妹，亲如一家。平时会因为它们太笨而发愁，会因为它们打架彼此扑咬而头痛，也会因为它们吵吵闹闹感到烦闷。真正到了生死关头，完全无法忍受任何一个同伴出事。

但一个都没了……

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顾擎苍化形后生得十分冷峻，此时双目通红，显出几分脆弱来，止不住喘气，不停颤抖。

姜萝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师……”

他转头看着姜萝，眼泪擦了又落，脸上的悲戚，让人心里发酸。

顾擎苍是最痛苦的一个。

无从劝起。

本来姜萝以为带顾擎苍去幽月森林会好一些，但是顾擎苍仍然放不下。

没有人能放下。

但，活着的人总要继续走下去。

“哇！”

敖墨和敖冰也哭了起来。

哭得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