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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小道童给青葙子的鼾声吵醒,想起帐外还有两件脏衣服,便肿着眼睛起身去洗。屁股还疼着,他咬牙切齿地拿起衣服去找泉水,心里又咒起师父来。

来到河水边,抖开尿臭湿冷的裤子,他忽然愣住了。

昨夜给树枝刮破的地方,已经缝上了。

青葙子带小道童下山了。

回到市镇,青葙子道:“你要走便走吧。”

小道童犹豫一下,还是丢了行囊,跑了。

青葙子长长叹一口气,伸手去摸葫芦。空的。又没徒弟可差,只好自己去沽酒。

小道童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当铺。当日他从那白衣公子手里窃来一个锦囊,却无论如何打不开。这些天来也背着青葙子偷偷研究过,始终无法解开那古怪绳索。无奈之下只好当了。没想到当铺老板见了这锦囊先是一喜,见绳索无法解开,便拿去店后找旁人。去了半天,老板没回来,反来了个官差。那官差不由分说把小道童架到县衙里去,不问缘由,先是一顿打。

小道童给打得哭爹喊娘,这才知道原来那锦囊是个法器,认主的。小道童既不是它主人,又拿来当,显然是偷的赃物。

衙门在城里贴出布告,将锦囊与道童一事告诉众人,希望主人来领。布告刚贴出去,当天下午,一位身高体长,威风堂堂的道士来到了县衙。

“这锦囊是我的。”道士拿起腰间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醉醺醺地指着小道童说,“这是我徒弟,跟我赌气,就把我宝贝偷了。”

小道童看见那道士,小脸顿时惨白,低下头跪在一旁,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