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松开夏母的脸,又径自去修剪那盆牡丹花。
夏母紧紧攥着手里帕子,最后才憋闷道:“说是叫崔言钰和陆行止,具体是什么官职,没敢细看腰牌,你可一定要给你弟弟狠狠出这口气。”
“咔嚓”牡丹花被夏绮彤拦腰剪断。
她问:“你再说一遍叫什么?”
“崔言钰、陆行止!怎么了?你不会变卦了吧?”夏母警惕。
夏绮彤将金剪子放在花盆前,说道:“崔言钰和陆行止均是锦衣卫都指挥同知,据我所知,崔言钰几月前在扬州因故身亡,至今尸骸都未能找到,而陆行止,他坐镇顺天府,就没出过城门一步,又如何能远去姑苏找夏康之的麻烦。”
夏母傻眼:“啊?”
“要么,是锦衣卫自己人拿长官作伐,要么,是有人冒充锦衣卫。”
她道:“你说,哪种可能性更大些?”
夏母没主见:“那该怎么办?”
“去告诉父亲,让他上折子,将有人假冒锦衣卫残害朝中大臣之子一事,捅到陛下眼前!”
朝堂之上,众大臣还吹嘘着陛下功高盖世,转眼间就变成陛下震怒,要求彻查,锦衣卫被人冒充之事。
凡是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无不觉得自己幻听了,竟敢冒充锦衣卫,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而且冒充谁不好,偏偏冒充那两个煞星。
其中一个还已经死去了,这不捅了锦衣卫的马蜂窝了,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锦衣卫紧急调动在姑苏附近的人手,火速赶往姑苏,在姑苏城里养伤,转醒就听到自己家的下人将自己受伤之事告诉给了父母,要去给他讨公道的夏康之,都顾不得自己没了一条腿,恨不得当即再昏过去。
他立刻让人写信,重新派人上顺天府阻拦自家父亲和母亲,可信还没送出去,他家就被锦衣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