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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吾却忽然轻笑一声:“你们也是,带上这幅画,离开书院。——这里本就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从温染他们入院的第一天起,文吾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他知道,这两个人不是普通人,至少和书院里的那些苦读学生是不一样的,但他眼拙,看不出他们真切的身份,只是有这样一个感觉罢了。

“这幅画你是怎么得来的?”白哲见文吾这副态度,也不再装什么学生姿态了,径直问道。

文吾:“有人寄给我的。”

“寄给你?”

“对。我收到了这幅画卷,说是旧友的赠礼,但是……我在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旧友。”这话里满是自嘲。

不知道为什么,温染此刻看着文吾一脸平静地说着这幅画的来历,只觉得他的眉宇间满是沧桑。

能说出这种慨叹的人必然是经历过人世间诸多事的。

“为什么带学生过来看画?”温染想起了之前他们最困惑的地方。

文吾闻言竟叹了口气:“我找来看画的人,要么是出身书画世家,要么本身就对书画有极高的造诣。我想搞清楚这幅画的来历,更想知道画中抚琴的男子是何人,我隐约觉得这幅画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来看过画的学生,一个忽然死了。”文吾的言语中透着死气。

“一个疯了。”

这会是巧合吗?

文吾忽然意识到,这幅画可能是真的有问题,他开始想办法扔掉这幅画。

下山的路本就被封了,他便趁夜把画丢下了山崖,混入了山下的淤泥中。

他以为这样便摆脱了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