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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染忙着吃东西,边吃边道:“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可今天让我撞上了,总要管一管的,否则那歌女也太惨了,将来谢家千金也要受苦了。”

“更何况……那个死白蔡那么辱骂你,我总要教训他一下才是。”

酒杯轻放,杯底在桌上留下了清脆的声响。

“对了,那个白蔡为什么一直那么说你啊……?”温染不全是好奇,也不是故意要揭徒弟伤疤,只是将来相处的时日还久,既然来了一趟总要多了解些徒弟的事才好。

白哲慢慢回忆了下这一世小时候的事,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出生时便身负灵力,引来了周遭不少妖魔鬼怪的注意,那时天帝正好来到人界,算是救过我一命,不过后来因为这灵力的事,还是给白家招了不少麻烦。”

温染了然,白哲本就是庶出,又因为身负灵力给白家引来了一些祸事,他这些年在白府的日子有多艰难便可想而知。

“我七岁时被丢到了城外的乱葬岗,本想干脆就此离开白家,可惜又被天帝给领了回去。”

温染:“……”

才七岁就被丢到乱葬岗?!白家也太丧心病狂了。

不对,徒弟你七岁就懂得和家里恩断义绝了啊?

后来白哲在白家又熬了好几年,因为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已显现登仙之资,敢来捣乱的妖魔鬼怪也越来越少了,白家也由于他的缘故而在当地渐渐起了势,更攀上了谢家。

再后来,白哲就跟着天帝伪装的老道士离开大铭恩府了。

见温染越听越忿忿不平的样子,白哲本人却并未多么在意,“我生来便会招来祸事,白家人会把我丢出去也不值得奇怪。”

更何况,当初被丢到乱葬岗时,其实他还挺高兴的,只是没想到被天帝给揪了回去。

“怎么会不值得奇怪!”温染气得拍了下桌子,“白家之前虽然不如现在得势,可也算是个大家族,至少是不缺钱的!那时候天帝为了照顾你,私下里还给了白家不少钱的!”

这些还是他收白哲为徒时,听天帝顺带提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