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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来时当掉的那个翠镯,她心里一直惦记着,那镯子每每看见时,总觉得很重要,眼看就要走了,无论如何,都得赎出来。

这些天做针线挣了点钱,再加上从别院带出来的东西也卖掉换了钱,赎当是足够了。

文晚晚拉着郭张氏进了门,隔着高高的柜台,把当票递了进去:“劳驾,赎当。”

柜台里半天没有动静,又过一会儿,吱呀一声,侧边的门开了,一个朝奉打扮的人从里面走出来,赔笑打了一躬,道:“客人当的东西,已经不在了,小号情愿照市价十倍赔偿。”

文晚晚吃了一惊,脱口问道:“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恕在下无法相告,”朝奉向她做了个揖,“客人恕罪。”

跟着扬声道:“取一千两银票给这位姑娘。”

郭张氏在边上,也是吓了一跳,一是当铺里活当突然没了又不说原因的,还从来没听见过,二是当铺这种坑死人的所在居然肯赔这么多银子,也是从来没听过。

郭张氏虽然没见过那镯子,但她想,当铺既然肯赔一千两,那镯子必定比一千两更值钱,决不能让文晚晚吃了亏,于是立刻抬高了声音向朝奉说道:“不行!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咱们就去衙门!我妹子好好的镯子放在你这儿,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嫂子,”文晚晚拉住了她,神色肃然,“算了。”

她接过伙计奉上的银票,清点数目后收进衣袋,拉着郭张氏出了当铺。

户籍簿缺了几页,八年前选召宫女的记录被调走了,她当掉的镯子,也莫名其妙没了。

这一连串事凑在一起,怎么看,都不是巧合。

有人在暗中操纵一切。

这念头一旦生出来,文晚晚立刻觉得,前后左右,似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

忽地停步回头,道边一个男人正看她的男人连忙转脸去看小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