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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南舟。”

叶淮正沉着脸看她,突然被她这么一叫,心底又是突地一跳。

紧跟着听她问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飞不起来,能不能把它修好呢?拜托你了。”

她说话的声调其实跟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在叶淮听来,却硬生生觉得,似乎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心跳越发急了,叶淮闭着眼睛,许久才道:“拿来。”

“我就知道!”文晚晚笑了起来,快步走到近前把风筝递给他,“你肯定不会那么不讲理的!”

不给她修风筝,就是不讲理?叶淮原本伸着去拿风筝的手呼一下缩回来,淡淡说道:“不修了。”

文晚晚立刻明白,方才那句话,大约又让他听着不痛快了,连忙笑着,语气便软和起来:“是我说错了话,你最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肯定能帮我修好。”

她想,风筝事大,赔礼是小,好女子能屈能伸,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哄哄他,也没什么大不了。

叶淮轻哼一声,算她聪明,知道认错。

他慢慢坐起身来,伸手接过风筝,眼皮一撩:“去取剪刀,再拿些结实的线。”

文晚晚很快取了剪刀回来,合适的线却没有,文晚晚一边四处找着,一边问道:“要什么样的线?”

“细的麻线。”叶淮斜斜地坐在椅子上,用剪刀仔细拆开糊好的风筝,声音带着点恍惚,“比头发稍微粗些,要又结实又轻的那种。”

他之所以能看出这风筝哪里不对,是因为小时候,大哥曾带他拆过无数个风筝,又做过无数个风筝。

王府里一应物件应有尽有,他们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想要什么吩咐下去就好了,可他小时候跳脱顽皮,总是看见什么拆什么,然后自己学着做。

父亲一直都在边关作战,很少回家,母亲不得祖母欢心,整日里郁郁寡欢,对着他也没什么好脸色,唯独大哥,肯陪着顽皮的他,做那些不着调的事情。

可他的大哥,唯一有耐心陪他,永远对他那么轻言细语的大哥,竟然死了,被皇室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