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晚晚来不及多想,立刻拿起靠在山墙上的铁锨就要上前,叶淮又看她一眼,刷一下抽出了腰间的银带。

文晚晚不由自主顿住了,他要做什么?

银带迎风一抖,化作一柄软剑,文晚晚看不清叶淮如何行动,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那条竹叶青蛇已经身首分离。

蛇血喷出,蛇头落地,小姑娘吓得尖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文晚晚大吃一惊,这个病恹恹的男宠,身上居然有功夫?那他怎么会被叶淮打成那样?

叶淮也在诧异,别说女人,就连许多男人,看见毒蛇也怕得要命,这女人居然拿起了铁锨,是要打蛇吗?她竟有这份胆量?

是做给他看,博取他的好感吗?叶淮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多数男人喜欢的都是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女子,若她目的在他,应该不至于这么凶悍。

他心里思忖着,手中软剑又一抖,架上了小姑娘的脖子:“你是谁?受谁指使?来做什么?”

他是习武之人,又生在忧患之中,戒心最盛,虽然对方看上去只是个小姑娘,但许多杀手都都擅长易容,难保不是易容后混进来行刺的。

下一息,两根葱白的手指捏住了他的剑身,文晚晚一双妙目瞪着他,嗔道:“她只是个小孩子,你吓她做什么?”

她并没有使力,只轻轻将剑身往边上一推,叶淮再没料到她居然敢拦他的剑,怔了一下,剑身就这么被她推开了。

她如此维护,难道,这小丫头是她的同伙?叶淮收回剑,冷冷地看着,一言不发。

文晚晚看见了,却没搭理,她拉过小姑娘在自己怀里,半蹲了身,放柔声音问道:“小妹妹别怕,你叫什么名字?”

“小燕,”小姑娘先被蛇吓了一回,又被叶淮吓了一回,这会子再也忍不住,眼泪骨碌碌往下掉,抽抽搭搭地说道,“姐姐,我不怕。”

怎么能不怕呢?小小年纪,莫名其妙被人拿剑架在脖子上,吓也要吓死了。文晚晚心里想着,不由得又横了叶淮一眼,道:“瞧你把她吓的!”

这是要扮演侠义心肠了?叶淮轻嗤一声,道:“你为什么不先问问她,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儿?”

文晚晚觉得怀里的小燕抖了一下,像是被说中了心病似的,一张黄瘦的小脸立刻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