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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麽们似乎想要上前帮忙,温宪递了个眼神过去,那两名麽麽面面相觑,皆心领神 会的退了出去。

温宪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汪畏之身后,看着他赤。裸。的背脊,突然恶劣的笑了笑,“我知道还可以装什么了。”

他顺着汪畏之的手臂下滑,将那杯子强迫汪畏之拿着,在知道温珏的死因后,汪畏之曾一度不知该如何安置它,这杯子对他来说,是温珏最 珍爱的东西,却又是杀死他的凶器,他又爱惜又憎恶,以至于温宪强迫他捏杯子,带着他的手往下时,汪畏之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

直 到下方。敏(啥)感(也)处(没)被温宪另一只滚烫的手心(写)握住。

男人伏在他耳边低低道:“难受吧,我来帮你。”

酥。 麻的。痒。意从脊椎窜上来,粘稠的液体滴落在杯中,汪畏之猛然惊醒,他挣扎着想要丢开,温宪却面无表情的死死箍住他的手。

“不 !”,这是他今夜说的第一个不字,但很快就被更多的不淹没,他无能无力,他挣脱不了,直到他尽。数释。放,杯中斟满。浊。液,那是 罪恶的深渊。

温宪放开他,但汪畏之却觉得他似乎玷污了什么圣洁的东西。

温宪站起身擦干净手,冷漠的看着他,“不是不想摔吗 ?那就用别的方式毁了吧。”

汪畏之视线落到那玉瓷茶杯上,翠绿夹杂着斑斑点点的白,他的手止不住的抖起来,“是不是我这样的人 ,不配拥有希望?”,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幻影。

温宪斜眼看他没说话,这一直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想要汪畏之脏,想要他陷入烂泥里 陪自己,可当这个人真的满身污黑了,他却又高兴不起来。

如今汪畏之的样子,就像年幼时的自己,在绝境中挣扎,在烂泥中求生,有 一瞬间,温宪突然有些舍不得,可他却什么也没做。

只是走到门口吩咐让今夜守夜的人换成汪畏之。

门外的人乖乖退了下去,温宪 走回来一把拉起他,“你是不是忘了京城的规矩,晚上主子睡觉时,仆从只能守在床边。”

他将汪畏之拉到门口命令道:“穿好衣服, 今夜你就守着这里,等我什么时候需要你伺候,在叫你进来。”

汪畏之依他所言,就这么安静的在门外守了一夜,没人知道那一夜他想 了什么,但他就这么睁着圆溜溜的猫儿眼熬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