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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畏之知道魏侯爷说的是事实,他无从辩驳,但心中仍为温宪觉得不平,“难道儿子就眼看着他落水而不顾吗?”

这是汪畏之第 一次直言反驳魏侯爷。

魏侯爷面色难看的斥责:“顶撞父亲就是你这段时间学的规矩?”

这话一出,连带着到京城这段日子的憋屈 涌了上来,再加之想到温宪温柔的脸,一时间头脑发热,气血上涌,汪畏之竟厉声回道:“敢问父亲,如果看着他人受难而视若无睹,这算 哪门子规矩?如果这就是所谓的规矩,那儿子不守也罢。”

汪畏之从小家庭富裕,生活中没受过多少搓磨,此刻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连日来强忍着的情绪被一压再压下,今日终是反弹了。

“放肆。”,魏侯爷一拍桌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汪畏之的鼻尖呵斥: “我们魏家的男儿,身上所背负的不光是自己,而是魏家满门的荣耀,你看看你,那一点像我魏家儿郎?也只有上不得台面的小门小户,才 教的出你这般忤逆的性子,如此这般下去,你早晚会害了魏氏满门,早知这样,我又何必将你寻回来?”

这一声不但将门外的魏夫人和 阿青惊了一跳,就连汪畏之都被震的如梦初醒。

是啦,他根本就不是魏家的独子,他只是个冒名顶替的冒牌货,根本连顶撞魏侯爷的资 格都没有,况且魏家上下都待他十分好,如果因为他而害了魏家,就是赔上他这条命也不够。

可想到孤岛上同温宪相处的那些天,汪畏 之心中又是难受又是不甘,他忍了又忍,手掌在身边握成拳,如果他是孤身一人,统归贱命一条,自是不怕二皇子找麻烦,只可惜他还要顾 及魏家和汪家。

半晌汪畏之才憋出一句,“父亲,儿子错了。”

魏侯爷见他服软,难看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却仍然僵硬着脸道:“ 日后不少于他来往,现在去祠堂跪着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是。”,汪畏之垂头退出了书房。

刚一出来魏夫人就满脸 担忧的迎了上来,“之儿,你们说什么了?侯爷怎么发那么大火。”

汪畏之看着魏夫人担忧的脸,一时心中有些后悔,安慰的拍了拍魏 夫人的手,“母亲,是儿子不好,父亲只是教训儿子几句。”

魏夫人担忧的看着他,“可我怎么听侯爷让你去祠堂思过。”

要知道 他找了这么多年才找回来的儿子,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