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不知道下个合适的时机会是什么时候, 或许下一次的自己可能就没有现在想要倾诉……或者说坦白的勇气了。

她紧紧地攥着他黑色毛衣的一角, 声音闷而软：“我今年二十二岁, 在遇到你之前，没有想过谈恋爱, 更没想过以后……”

阮蔷掌心已经有黏黏腻腻的感觉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能这么紧张，甚至要比小时候第一次登台演出还要紧张得多。

孟亦察觉到少女紧张不安的情绪, 手沿着她清瘦的背探上去, 放在她光洁柔软的后颈处，轻轻揉捏着那块肌肤，想让她放松下来。

在他的安抚下, 阮蔷平静了一点，她深吸一口气，“就算是现在也无法想象以后的我会结婚，会和一个人白头到老，但那个人是你的话……”

她往后退开了一点，抬眸看了他一眼：“我想……”试一试。

她想勇敢地抛开枷锁去探索一下自己人生的所有可能，有他在的所有可能。

孟亦其实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只是表面上仍旧克制的很好，清隽的脸上情绪未变，他喉结滚了滚，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想什么？”

他的目光里让阮蔷觉得她那些藏得很好的小心思已经无处遁形了。

——我早就对你这个人心动了。

孟亦温热的指尖来到她的脸颊旁，轻轻勾起一缕柔软的发丝，别到她耳后，他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嗯？你想什么？”

阮蔷眨了眨眼睛，有一瞬的茫然。

她刚刚说的还不够明显吗，她说的比他说的什么工资卡明显多了吧！

他肯定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却还在这装什么也不懂的样子。

像是突然泄气的气球，她不顾还在吊水的手，一把捞起了医院薄薄的被子，蒙在了脑袋上，彻彻底底地遮住了自己的视线和不断染红的脸颊：“没……没什么……”

话音未落，男人突然挨着她坐下，掀开被单一角，脑袋也钻了进来。

阮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