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年一听,那还得了?!

宝宝是他的命,是他拼了性命才生下来的!

祁知年当下书也不教了,正要出门,奶娘也跑了回来,边跑边哭:“小郎君啊,小公子被个杀千刀的拍花子带上船走了!!”

“什么?!”

别说是祁知年了,姜七娘扶着脑袋就要晕。

祁知年抬脚就出门,走到门边上,他停下脚步,这不对啊。

那么多侍卫跟着,怎么会任由宝宝被人抱走?

他立即问:“那些侍卫跟着没?”

“跟着了啊!”奶娘立即点头,“他们就在身边,他们——”

说着说着,奶娘也觉察出不对劲,往常别说是直接抱着小公子跑了,就是谁离车子近一点,那些侍卫就要上来轰人了。

怎么今天那些侍卫一个也没出现……

主仆俩对视,屋中姜七娘还在哭。

待得此时,他们身后忽然传来水声。

祁知年的这个小院,门前十来步便是河岸,祁知年立即回头,却见门前几株垂柳下,一艘乌蓬小船正缓缓停靠在岸。

祁淮早已经发现他,视线灼热地盯住他。

祁知年回过头,立时便落入他视线织成的网中,祁知年愣愣地看着船头上迎风站立一身白色道袍的男子,看他的衣衫被夏风吹起,看他步步靠近,不禁又想起当年两人香雪海初相遇,他也是这样一身道袍。

祁知年下意识地向前一步,复又停在原地,眉头已经不觉蹙起,眼眶更是见红。

祁淮对他缓缓一笑,祁知年抽了口气,低头已经落下泪。

船终于靠岸,祁淮跳上岸,方才一直叽叽喳喳的孩子竟也一句话也不“噗”了,老实乖巧地靠在祁淮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