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年噘嘴道:“可是我娘说,你从前倾心姜三娘。”

祁淮大惊:“此话从何说起?”

“……是姜三娘说的,她常说你心仪于她,说你和太子为她争风吃醋,在我们面前炫耀,那日我见你与三娘在花园子里说话,我信以为真,想让你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故意上去撞你。”

祁淮再苦笑:“当年与她在花园子里说话这件事,我已经记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但我确实不认识她,姜三娘被贬再进护国寺一事,便是我亲手所为,若我当真与她有关系,怎会如此?”

姜七娘又激动起来:“可是新帝赐婚,将赵芜嫁给你!赵芜是她女儿!”

“姜娘子,我与太子之间仇怨非凡,这些,年儿都知道,他往后尽可以说给你听。这份旨意,我绝不可能接受,他逼不了我,世上我只愿娶祁知年一人。”

“可是,可是——”姜七娘听了这话也不由受触动,但她还是道,“可是你太厉害了!若你将来负了我们年儿,他又该如何是好!我不敢相信你!”

祁淮自袖袋中取出一物,姜七娘定睛看,是个小陶罐,她颇有些不解。

祁淮打开盖子,告诉她:“这是西南苗寨中的一种蛊虫,分母虫与子虫,只要将子虫种于我体内,取丁点年儿的血养母虫,他日只要我做了对不起年儿的事,我立即七窍流血而亡。”

祁知年一听这话,吓得脸都白了,更遑论姜七娘。

“这是赵初瑾找来的东西,他最是恨我骗走年儿,绝不是玩笑话。”

祁淮说着就抓起一只虫子,直接张口吞下,快得祁知年只来得及伸手:“等等!!”

姜七娘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

祁知年从床上起身,冲到他面前,伸手就去抓他的颈子,急道:“你不要乱吃东西好不好!!你干什么啊!!吐出来!!”

祁淮喉结滚动,显然是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