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哭笑不得,他现在真的是前后夹击。

前有亲爹威胁,后有亲娘昏迷不醒,前途未卜啊!

他也无意与赵初瑾攀扯这些,只道:“天亮后就赶紧走吧,我也好早去早回,早点把事儿弄完,你明年也早点回来。”

“说得也是。”

天亮后,他们俩便浩浩荡荡地出了城。

按理来说,赵初瑾还该进宫拜别太子才是,但赵初瑾岂是这种按理出牌之人?

他就怕不能更气一气太子。

太子也知道赵初瑾不会特别来拜别,但赵初瑾确实没来,他又是气得不轻,气得自己在屋子里直跺脚,怒骂:这一个两个的狗东西都不把朕当回事,看朕到时候如何治你们死罪!

离开京都的边界后,打城里赶来匹马,马上的侍卫跳下马,附耳到祁淮低声道:“国公爷,那黄大夫要明日才能回城,您看是不是先请个其他大夫给小郎君瞧瞧?”

祁淮实在是担心祁知年,他没想到祁知年已经嗜睡到这种地步。

只是他不在,他无法信任任何人,他略一思索:“你们便在此处守着,明日黄连一回来,立刻带他去给小郎君瞧身子,有任何消息立即快马来告诉我。”

“是!”

次日,黄连风尘仆仆地从外归来,立即被带到温园。

黄连路上还觉得祁淮大惊小怪,这春天到了,嗜睡不是常事儿么?他甚至怀疑,是因为祁淮过于老流氓,房事过多,太过疲累,才害得祁知年如此嗜睡!

他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前阵子他刚给祁知年把过脉,身子好得很。

等他见到躺在罗汉床上睡觉的祁知年,他也才觉出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