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样的事儿,他浑身只有更暖的。

温泉也不能久泡,祁知年身上的皮肤已是越来越皱,他才终于停止“魔爪”,抱着暖呼呼又软乎乎的祁知年上岸。

两人的大红衣裳落得遍地都是。

他随手捡了件自己的单衣,先给祁知年浑身擦干净,又给他穿衣裳。

祁知年目光有些呆呆的,祁淮手刚碰上他时,他立即道:“不能再那样了!”还伸手去推祁淮,“不许碰,不许碰……”

完全是出于本能,祁淮笑道:“这是被我吓到了?”

“不许碰……”祁知年再推。

祁淮拽住他,给他将衣裳穿好,随后便将人禁锢在怀中,亲亲他的脸,道:“不碰了,听话,外头冷。”

祁知年噘嘴:“那你不许碰!”

“一定不碰。”

祁知年这才任由祁淮给他穿衣裳,不仅穿好祁知年原本的衣裳,就连祁淮自己的衣裳,也有一半给裹在祁知年身上,祁知年再伸手阻止:“你穿,冷呢。”

“我不冷。”祁淮告诉他,“我少时习武,六岁时,冰天雪地的,我师父就将我扔进深山里待了足足七天,只着一件单衣。”

祁知年吓到了:“万一遇到野兽怎么办?找不到吃的又该怎么办?还那么冷!你才那么小!”

祁淮边给他系腰带,边笑:“当时我也很怕,甚至怨恨师父,可直到我后来活着出来,才知道我师父他早就拉网探查过,那片山林没有任何猛兽,甚至有不少冬眠的小兽可食,师父其实对我极为关照,这也是为了锻炼我。之后,几乎每年冬天,即便不是师父要求,我也会在雪地里锻炼,这样的冰雪,于我倒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