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祁知年来的侍女也有些迷糊:“我也不知……不过她确实一直没有说话,我还当她是性格腼腆。”

“啧。”嬷嬷看向祁知年的目光便有些可惜。

若真的是个哑巴,生得再好也没用。

她正要上前确认祁知年是否真的是哑巴,祁知年已经摊开纸,并拿起笔,当下众人便更是吃惊了,便是富庶的天|朝,穷苦人家都没钱读书习字,更别提他们这些游牧民族,一万个人里面,可能才能出一个识字的。

就是那执笔记录的侍女也只会画圈圈罢了。

祁知年却是拿起笔,蘸了墨,思考一番,写字儿是不行的,汉字不能写,游族的文字他不会,也只好作幅画。

他在纸上勾勒几笔,画了这些日子瞧见的草原与山脉,还有那稀疏的胡杨树,另有天空的飞鸟,他们还瞧见鹰了,作画的同时,祁知年又在脑海中回忆一遍这些日子与祁淮一同欣赏到的景色,堪称是享受,他已沉浸其中。

帐篷中也渐渐安静下来,大家纷纷围过来,看祁知年作画。

嬷嬷瞧祁知年这般,心里便是一喜。

他们圣女就喜欢那有文气儿的人,再观此小娘子生得好,又会画画,哑巴就哑巴吧!

待到祁知年作好那幅画,正要在左下角落款,这才惊醒自己还在人家的帐篷中呢!

他立即抬头,瞧见这一双双惊诧的大眼睛,也傻住了。

嬷嬷笑着拨开众人,走到他面前,“呜呜啦啦”,还高举双手,神情很是激动的模样,接着就从身边侍女的手中接过个小皮毛包裹,递给祁知年。

祁知年懵懂地看着,嬷嬷硬塞到他手中,祁知年只好先接过来,触手只觉得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