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也只好上前给皇帝装下巴,果然,下巴是装回去了,皇帝即刻便痛得昏了过去。

太子他们无法离开,只能留在庙里,而祁知年也只能与祁淮待在佛龛里,外头的“祁淮”也终于被人拖下去医治,太子与游族的使者一番筹谋,回到庙中,皇帝还是昏迷不醒。

御医担忧道:“臣已为陛下施针,一个时辰内若还是不能醒来,恐怕就——”

太子伤心落泪。

祁知年却莫名觉得他哭得好假!!

御医后来也退了出去,听起来,破庙里也就剩太子与皇帝两人。

他们俩藏身的佛龛,太子进来时,侍卫们也来查探过,祁知年紧张坏了,可又不知其中有什么机关,侍卫们倒也打开佛龛后的小门,却没有发现他们,应当是其中还有另外一道暗门。

太子不知他们俩还在,在庙中来回转了许久,忽然喃喃道:“父皇,您若是就此再也不醒来,那该多好啊,唉……”

祁知年听了大惊,他没想到太子竟有这样的想法!

却也没想到,太子的话音刚落,皇帝便悠悠醒了。

“父皇!”

“朕、朕……”皇帝嗓子沙哑,“祁、祁——”

太子听到这话,愣了愣,笑道:“父皇到这个时候,您还是更担忧表弟?在您心中,我到底算是什么?也罢,也罢……”

祁知年听到这话,便觉得不对。

佛龛外,太子从袖袋中拿出把匕首,低头看着面色苍白,突然苍老的皇帝,低声道:“父皇,别怪我,这是儿子此生唯一的机会,若是到了地府,找祁淮吧,是他害得您不得不亲征,是他害得您命丧荒野。”

“你、你——”皇帝激烈地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