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长公主又笑,什么男女之情。

男男之情还差不多!

说到这里,长公主难免还是生气。

祁淮是她儿子,她当然最知道,眼睛长到天上去,她还以为祁淮要孤独终老,甚至也会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最终入了祁淮的眼。

没成想,最后竟是祁知年。

祁知年也不能说是不好。

长公主其实也心疼、喜欢祁知年,祁知年就像这夏日里清凌凌的一泓清泉,轻而易举便能俘获他人心。这些年不愿见他,不也是怕自己要更喜欢?

可想到祁淮三十三岁的人,到头来,栽在这么个孩子的手里!

况且他们几人之间纷杂的关系,天底下的人都知道。

就——

长公主心情便极其复杂。

祁知年还小,这份情意,又能维持多久?

这是她始终在担心的事。

再看祁知年坐在矮榻后,慢条斯理地泡茶,手腕纤细精致,又非女子那般柔软,今年个子也长了些,茶水声“叮咚”,合着蝉鸣,竟是说不出的好听。

泡茶的人,也是说不出的好看。

长公主继续摇着扇子,倒有些明白祁淮这跟头栽得也不亏。

想当年,她与老英国公一同长大,本也没有这份心思,是有回去狩猎,她却走丢,最后天都黑了,是老英国公先找到她,等人来接他们的时候,老英国公盘了个火堆给她烤肉吃。

当时,他也是这副慢条斯理的模样,明明只是烤个肉,他却好似在做世上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