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瑾可是能直接捆着官员们到相公馆的人。

好在赵初瑾还有分寸,没有真带祁知年去那等地方。

赵初瑾荒唐惯了,祁知年却是读书人,如今又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紧他,将来无论走的是个什么路,清名最重要。

然而这种事,与赵初瑾说,是决计说不清楚的,赵初瑾才是真正无视万物之人,赵初瑾铁定觉得自己没错,也希望祁知年过着与他一样逍遥自在的日子。

祁淮不能说赵初瑾有错,祁知年是男子,当然要经历风霜,却也不能上来就直接带到这样的地方!

原还想等等看,如今看来,与赵初瑾已到必须深谈的地步。

祁知年见祁淮沉默,眉头紧锁,也挺沮丧的。

他倒不会觉得祁淮管自己管得太多,毕竟他知道,祁淮是为自己好,然而赵初瑾也是在为他好,方才两人吃茶时,赵初瑾也与他说了挺多掏心窝子的话,只能说他们二人为人处世的原则不仅不同,甚至是完全背道相驰。

再想到两人是为他动怒,还吵架,他便更为沮丧。

他伸手揪揪祁淮的袖子,话还没说,祁淮已经整理好心情,温和道:“程悦拦你一事,我都听说了。”

祁知年的心神果然被分了去,赶忙把自己说的话学了遍,再问:“这样说可对?”又担心,“会否得罪程贵妃与二皇子?”

“很对。”祁淮在祁知年面前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他道,“他们都是无关紧要之人,你谁也不必娶,只消好好读书便是。”

“嗯!”

祁知年见祁淮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的样子,说道:“安郡王不是坏人,你不要生他的气,好吗?”

亲生的就是不一样,祁淮其实心里堵得慌,还有点儿醋,却也知这醋得完全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