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血脉的奇妙之处?

赵初瑾其实真没觉得自己有多可怜,真要可怜,天底下那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似他这样好吃好喝地活着,有什么可怜的?

而且祁知年这话把他说得多老似的,他可不是祁淮那老狗。

但被祁知年这番话一说,他头一回发现自己确实可怜。

可怜的同时,又很感动,虽然就这么平地一声响地多出个儿子,还不敢认。

这儿子却能对他说这样的话。

心里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

赵初瑾掩饰地拿起茶盏就喝茶,却被烫了舌头,放下茶盏,他索性捂住脸就哭。

把祁知年吓了一跳,立即起身问他怎么了。

赵初瑾边哭,边说是被茶给烫了的。

祁淮睡到一半,醒来发现手中没有祁知年的手,再侧耳一听,有人在哭。

他头晕又疼,揉着头坐起身,守着的人立马上前,祁淮皱眉问:“谁在哭?”

反正不是祁知年在哭。

“是郡王爷。”

祁淮头更疼,哪里都少不得这个赵初瑾!

祁淮只好起身出去,见那赵初瑾坐着哭,祁知年站在一旁微弯着腰安慰。瞧见他出来,赵初瑾还哭得更嘚瑟,分明就是假哭,祁知年却又看不出来,别提有多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