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这样的笑容,祁淮心中的愁绪,顷刻间就没了,他也终于露出笑容,揉揉祁知年的脑袋,祁知年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心中偷着乐,再次想到安郡王那句“睡服”,他思来想去,既然不是“说服”,那肯定是“睡”!

想到这里,祁知年不觉激动起来,又自己用手指刮刮脸,不知羞!

他其实挺想与安郡王取取经,好了解,这到底要如何“睡”才能“服”?

不过考试当即,还是考试更重要!

两天后,祁知年验过身,提了考篮准备进考场。

他考个县试,也可谓是排场极大,大太监汪顺亲自过来送考,为免他人议论,祁淮也只是把他送到路口而已,汪顺这么一到,祁知年霎时成了十足十的焦点。

祁知年有些尴尬,却也只好极力应付,汪顺那话是说得一溜溜的,直到敲锣了,人也没走,带着几个小太监,殷殷地目送祁知年进考场。

这下人人皆知祁知年是谁了。

听说此事的祁淮不禁冷笑,这是他好舅舅近来看他与祁知年亲近,又不自在了。

程渠有些担忧:“这不会影响小郎君发挥吧?”

祁淮倒是很相信祁知年,别看祁知年年纪小,在他面前也跟个孩子一样,实际祁知年自己心中是有本簿子的,事事列得分明,就冲当年祁知年被赶出家门都还能赚钱养活一家人,也知道他心性坚韧。

祁知年也不负祁淮这番高看。

本朝县试一共考五场,考十天,白天进去,考完还各回各家。

第一场过了,才能考接下来的四场,前四场考完,隔天便会放榜。

祁知年从第一场到第四场,一直是第一名,名字就在第一位明晃晃地挂着。

当然,因为祁知年的新户籍上头,名字已经变成祁霙,这榜上挂着的便是“祁霙”,于是就有无数人打听这个祁霙到底是谁。